第70章 離火·風波再湧起(第2頁)
但是在搬運過程中,銅像被他捏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穆遠徵面色苦惱的看著面前書案上斷成兩截的毫筆。
梁崧頡失笑著搖頭,給穆遠徵拿了一根新的毫筆,他握住穆遠徵的手,將毫筆放入對方手中。
寬厚細膩的大手包著滿是厚繭的小手。
梁崧頡走到對方身後,做著這般動作,嘴裡說著如何執筆的話。
怎麼用巧勁不會把筆弄斷。
穆遠徵耳朵燙熱,被溫熱的大掌包裹住的手都感覺直接僵硬住了,他完全使不上力氣,被人牽引著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日,屋子外面,陽光很暖,是一個很適宜出遊的天氣。
但梁崧頡沒有出去,而是萬分耐心的陪著穆遠徵練了一下午的字。
雖然收效甚微,但梁崧頡覺得很有意思。
尤其是看著穆遠徵寫的還不如雞爪子撓出來的字。
梁崧頡真的很難忍住不笑。
穆遠徵心情忐忑,若讓他舞劍,他很有自信能舞的漂亮。
但偏偏是讓他寫字。
穆遠徵實在佩服陛下怎麼可以將力道控制的如此精妙,寫出來的字就像是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畫一樣。
不像他亂麻纏枝,毫無章法,難以入眼,若非知道他是在學寫自己的名字,旁人估計會以為這是在練習山水畫的線條。
穆遠徵小臉繃緊,沉默的坐在書案旁,他惆悵的看著自己獨自執筆寫出的字。
梁崧頡看的好笑,安慰似的撫了撫穆遠徵的發頂。
一身青衣的少年,此刻右手抓握著毫筆,臉頰上沾染上了墨水,神色低落,似是在苦惱為何習練的功課那麼多。
但其實梁崧頡只是讓他寫三個字而已。
感受到梁崧頡的動作,穆遠徵仰起腦袋去看,澄澈的眼睛裡,聚著顯而易見的焦躁。
梁崧頡寬慰道,“不急著半日學會,日後每日都要刻苦習練才行。”
穆遠徵聞聲,神情堅定的點點頭。
風景如畫的庭院裡,清晨時分,鳥兒啼鳴。
一張榻上,陸辛戾與賀閻緊緊相擁著,就像昨夜雲雨之時,糾纏的難捨難分那般。
快至午時,陸辛戾悄然睜開眼,熟悉的氣息縈繞鼻腔,陸辛戾安心的往賀閻懷裡鑽了鑽。
賀閻的體溫要比他高的多,骨子裡透著寒涼的陸辛戾窩在對方懷裡,只覺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