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情泣血 作品
第217章 神乎其技的手段(第3頁)
無趣,瞭然無趣。
所以……五蘊皆空。
王靄恍然間,似是照見了那虛無,可好像又什麼都沒看到。
於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雖然依舊對於清淵的天地熔爐有想法,可那想法忽然變得很純粹。
他只想通過那手段,去觀‘天’。
那‘天’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就那麼令人著迷。
他以前覺得自己修行從始至終都是有目的有動力的,但現在猛然發覺,自己竟想不起自己的動力是什麼了。
初心……是什麼來著?
與王靄的自覺自省不同,陳金魁看懂後,心裡卻只有一片空白。
不是坦然、不是釋然,更不是放下。
只是空白。
空蕩蕩的,仿若失去了精神支柱。
但陳金魁卻並沒有因此而喪氣,反而變得神采奕奕。
只有騰出了空間,才能裝得下更多東西。
他知道,自己距離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差一個契機。
如果找到了,那就距離悟道不遠了。
如此,又怎能讓他不歡喜?
三人中,只有黃皓滿臉沉重。
同為煉器師,黃皓太明白於清淵這手段到底意味著什麼了。
說好聽點,這叫化天地偉力為己用。
說難聽點,他這是在奪天地造化養己身。
黃皓可從來沒忘,於清淵的天地熔爐,根本上是煉化自己。
以天地為熔爐煉化自己,那是以什麼為薪材?又是以什麼為養料?
答案,已經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直到此刻,黃皓才忽然明白,為什麼這次堂主讓他出來時,會說出那段莫名其妙的話來。
“於清淵能走正道,是天下之幸,更是我等異人之幸。”
現在,他終於領悟了這番話背後的含義。
於清淵如果走上歪路,那就是吞天食地的饕餮。
如果沒有及時剷除,給了他發育的時間,那將沒人能攔得住他。
最重要的是,於清淵這個人,本身就很聰慧。
這才是最棘手的。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後腦。
這種後怕的感覺,讓黃皓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