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識字

鄒家的事鬧得大,晚上週清言給淮澈送飯的時候,淮澈就狐疑地盯著她看。

 “淮澈叔叔,你一直看我做什麼?”周清言皺眉反問。

 “鄒縣令死了,你聽說了嗎?”淮澈冷不丁地問。

 周清言點頭:“那可是縣令呀,整個鎮子上都傳遍了,我當然聽說了。”

 “那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我?”周清言想了想,“我娘說河邊危險,以後讓我不要去了。”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對鄒縣令的死,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有一點,”周清言誠懇地點了點頭,“縣令沒了,京城裡應當還會調任新的縣令來吧?也不知新縣令是不是個好官,要是能把賦稅降一點就好了。不過不降也沒關係,千萬別漲就成。”

 淮澈:……

 他清了清嗓子,又問:“大年初一那一日,你真的一直和你娘在一起?”

 周清言不高興了:“我說了你又不信,還問我做什麼?”

 她翻了個白眼:“淮澈叔叔,我敬重你是昭武軍出身,每日做了飯菜都給你送過來,可你對我怎麼像審問犯人一樣。我是殺人了還是下毒了,能叫你這般警惕?”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兩樣都幹過呢?

 這句話在淮澈舌尖轉了好幾圈,最後被他就著三鮮丸子嚥了下去。

 大年初一,就那一日他沒跟著,那鄒縣令就死了,怎麼能叫他不懷疑?

 更何況她一直和鄒家那個小廝有聯絡……

 不過鄒縣令與她八竿子打不著,應當沒有得罪過她吧?唯一的一次接觸,也就只是於氏上門去給鄒家人量尺啊!

 總不能是因為量尺花的時間太久,耽誤了她和席府的生意,所以她動了殺心吧?

 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興許是我想多了吧。”他含含糊糊地說,“你娘說得對,河邊危險,往後你不要往那邊去了。”

 周清言依舊十分不悅似的“哼”了一聲,轉身回家去了。

 淮澈吃過了飯,提筆給大公子寫信報了平安。

 一牆之隔,周清言趴在窗口,看著一隻信鴿從隔壁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