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羅恩佐特,信徒
雲飛有些悶悶不樂。
他又沒辦法真去開創一個據點,總不能奪遠征的權吧?
但沒有據點他又拿這一大包物資沒轍,塞物品欄,這一包東西還得佔一個格子,沒法輕易疊加。
現在看見的醫療物資背囊叫“專業醫療背囊”,下一次可能就叫“緊急醫療物資”,或者“一大袋違禁藥”之類的。
名字不同是沒辦法疊加的。
雖然都可以換成4~8的物資點,但是他需要一個被系統承認的據點,他本人必須是據點的領導人,他又沒辦法真去開一個。
遠征?
不不不,別想讓我接受這個爛攤子,我又不瞭解遠征的制度,我甚至沒打算遵守,不可能真去奪權的,真要他們也不可能給。
他沒把背囊塞進物品欄,反而是直接拖著這一大袋東西回到了房間內。
反正系統修正下,這東西是沒耐久的,沒耐久就是不會壞,不會壞就意味著……不,不可能卡bug的,那不意味著無敵,子彈打不破不意味著沒法穿透,反正磨破是不可能的。
就像雲飛,血月沒有肢解系統,他被炸了身體都沒有任何裂痕,但疼痛和撕裂感依然存在。
最終裂片和傷害會以類似“穿模”的形式對他造成傷害,至於裂片……雲飛並沒有感覺到身體裡有異物,應該是被系統清理了。
總之,他推開門,紅翎坐在一張椅子上。
現在的她已經好受不少,儘管還是個花季少女,但畢竟是會議席的成員,不是什麼花瓶,她現在已經徹底緩過神來了,並且下次遇見這場面,也不可能再有這麼大的反應。
“好了?”雲飛對著秋岸問道。
“嗯,緩了不少。”秋岸點了點頭。
隨後雲飛把背囊一甩,放在了身前。
“我又被制裁了,這玩意我打不開,你試試能不能開開。”
秋岸又拍了拍紅翎的背,向前走去。
秋岸扶住背囊,看了看背囊上面的十字醫院標:“這是什麼?你打不開嗎?”
秋岸摸上去看,看見了名稱。
他身體微微一愣,微微思索,隨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雲飛:“它不會要你……才能開吧?”
秋岸並沒有把建立據點這一點說出來。
雲飛則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
秋岸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扯了一下拉鍊。
滋啦。
打開了。
“……”雲飛看著拉鍊搖頭,“真是無語。”
“讓我們看看……”秋岸
背囊內並沒有什麼緩解精神的藥物,但治療感染的創傷的藥品和器具有不少。
“行吧,這次出來也不算一無所獲。”
雲飛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再次看向伽笠。
伽笠似乎已經吸收完了對方的記憶,現在正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察覺到雲飛的目光,他看了過去,但看起來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雲飛注意到伽笠的異常,皺著眉問道:“怎麼了?他的身份很特殊嗎?”
伽笠聞言搖了搖頭,但是還是一陣沉默。
雲飛看著對方的表情,突然意有所指的說:“很私密的記憶,而且和我有很大的關係,以至於你擔心我不能接受,所以沉默不語?”
伽笠點了點頭。
這下子換雲飛不知所措了。
“哼……”雲飛沉思。
紅翎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兩人身上不停變化。
秋岸蹲著那扶著背囊沉默不語。
突然,天空中適時的傳來飛機的呼嘯聲,隨後雲飛的地圖上出現了空投的標誌。
他轉頭看向紅翎和秋岸。
“二位不如先前看看空投物資?”
很明顯,雲飛在趕他們走。
“切~本小姐才不關心你什麼秘密不秘密的,不讓聽就算了。”紅翎昂著頭假意不在乎,但離開時卻死死的拽著秋岸,帶著對方離開公寓樓。
雲飛當然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
待到倆人離開後,伽笠這才看向雲飛。
“雲飛先生,你有一個化名叫做羅恩佐特嗎?”
雲飛搖了搖頭:“不,沒有,我不記得這個名字。”
伽笠點了點頭:“他來自一個戰爭不斷的區域,應該就是你所說的無盡戰爭世界。”
“他叫克羅威·達斯特,五口之家的家主,他們那裡情況很困難,家裡人幾乎一直在生死線上徘徊,最困難的一次,他差點失去了他的其中一個孩子。”
“在……三個月前,有一個穿著軍裝,不知道是哪國人的傢伙找上了他,說在一個區域爆發了類似喪屍病毒的疾病,他的家人,叫羅恩佐特,在那裡失蹤了。”
“穿軍裝的用克羅威其他家人的安全做保證,只要他能和其他人去找羅恩,並把他帶回去,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會帶克羅威的親人離開前線,去到安全地帶,並保障他們的安全與往後生活的安定。”
“這可是要命的差事,他就這麼答應了?”雲飛質疑。
伽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個軍裝男是誰,但克羅威好像很信任他,而且對於戰區有著極大的恐懼,因此他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雲飛點了點頭。
那個人軍裝男應該就是諾曼了。
以對方管理員的權限來說,確實能做到這點。
而且如果遊戲中的一切都投影到現實,那以雲飛操控的聚集地名譽和聲望來說,對方確實會信任他。
畢竟把廢土求生玩成孤島度假,那囤的藥和食物,估計都得按幾屋子幾屋子的算。
“武器呢?那人沒給他武器嗎?”雲飛問了個關鍵問題。
總不至於一把自動武器都沒有,只靠一把手槍活吧?
“對,這也是突然情況之一。”伽笠表情變得凝重,看向雲飛。
“突然情況之一?”
伽笠點了點頭:“首先,軍裝男給他看了羅恩佐特的照片,照片裡面的人,是你。”
“然後,他在來這之前,似乎惹到了什麼什麼公爵,是他把他丟在這的,與他一起的其他人被分散到了其他地方。”
“最後,他留下了一個通訊器,是在來這裡之前,就和其他人定下的一個固定頻道,所以他這些日子不是在想辦法生存下去,而是想辦法聯繫上軍裝男和其他同伴,而且,他做到了。”
“有意思……”雲飛摸著下巴。
血月的任務開始,就是一個角色,身上只有一封信,那封信的內容,是一個公爵留的。
大致是說角色欠了債,代價對方已經取走了,隨後丟下了角色不顧。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是真的把全部遊戲內容都投射了進來,包括那個遊戲內根本沒有露過面的公爵。
“這些話要告訴秋岸和紅翎嗎?”伽笠看著思考中的雲飛突然問了一句。
雲飛一頓,看向伽笠。
這時,他才意識到,倆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思維走在了同一條線上。
雲飛身體異常,伽笠是個食肉者。
雲飛身份異常,伽笠也是高層換下。
雲飛去留不定,伽笠未來無望。
雲飛思維奇特,伽笠有待商榷。
“……”雲飛看著對方。
“直到最後,你會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要很多秘密,讓我和你一起吧。”
“這些話,暫時保密吧。”
“好的,雲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