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生辰告白

 在看到尋木呈現的夢境，她們這幾日，都會在夢中驚醒。雲傲霜忘不掉夢境中，那位靈玉公主在見到死去的長亭，穹蒼，璇璣之時，那眼中無法掩蓋的傷痛，看到她絕望的耗盡全部的靈力，隨後同她們一起封印在混沌之地，那純白水晶般的雲靈宮也就此消失在六界，沉入了無盡海。

 而云若雨看見的，是夢境中，長亭公主殺死穹蒼公主和璇璣公主時的心痛，無奈，那是各種無法言說，但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所做的。

 因為穹蒼與璇璣在死之前，是那樣的安詳，她們彷彿知道這個結果，在那之前，同靈玉公主一樣，只是心痛的看向長亭公主，似乎為這一切，這一切天命的軌跡，哪怕是最後殺她們的是長亭公主而痛心。

 為什麼，一定要是你，這樣，你以後，怎麼辦？心雨。

 那是璇璣公主在被長亭公主殺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和穹蒼公主，不在乎長亭公主殺了她們，只是心痛這個人，為什麼是她。

 雲心雨，應該就是第一任長亭公主的名字吧。

 至淨之靈力，始於至邪之靈力。

 至淨之蓮華，始於至淨之泥垢，也將終歸於泥垢。

 混沌之地，血靈，四靈，六界。以及那夢境破碎前，同歸海崖極其相似，但又說不上那裡不同的地方，碧落崖，又在何處？

 這個狀態，持續到了雲若雨生辰的當日。原本那日，露月露芯一大早就把她們叫醒，說要慶祝雲若雨的生辰。

 但尋木的夢境讓她們這幾日都是悲痛的狀態，真的沒有什麼心思再去過這個生日，只想結束之後，快些回到雲靈宮，問一問守在靈魂之流的六位守護者們，這些事情的細節。

 只是區別就是，雲若雨坦然接受了雲心雨殺了穹蒼公主與璇璣公主，而云傲霜不相信這是真的，她想找到真相，找到那個她願意相信的“答案”。但只有雲若雨知道，夢境裡所呈現的，就是原本的“真相”，只是其中還有一些緣由不為靈玉公主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