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禁

 失禁

 錢步勇混到如今這個地步怎麼可能沒有什麼手段,他為官十幾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今日竟然被這十幾歲的小兒如此威脅。

 他沈沈嘆出了一口濁氣,但看林觀德這副強勢的樣子,也知道他這個兒子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門口吩咐人去帶了錢呈過來。

 這錢步勇看上去對錢呈諸般疼愛,然而如今竟這麼快便鬆了了口。他與妻子感情不深,對自己的兒子亦是沒有幾分真心。慣子如殺子,正也是他們把錢呈推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他回過身後對林觀德說道:“人我給你了,那賬本什麼時候還我?”

 林觀德只淡淡說道:“錢大人心急什麼呢?到時候錢公子的屍首會跟著賬本一起回來的。”

 屍首。林觀德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這二字,全然不管這錢步勇的死活。錢步勇再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他問道:“若你騙了我怎麼辦?”

 林觀德手指撫著杯盞把玩,看向錢步勇說道:“不怎麼辦,錢大人如今只能信我。”

 確實,林觀德縱是騙了他也不能怎麼辦,這個時候他只能祈求這林觀德是個守信之人。

 林觀德對錢步勇說道:“最晚後日,若是錢大人揹著我做什麼小動作的話,休要怪我無情了,總之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錦衣衛的人立刻便會拿著賬本進京。”

 一句話封死了錢步勇的退路。

 不過一會,錢呈便來了這處,他見林觀德在這裡十分詫異,反應過來後怒道:“你還敢來我家!”

 隨即轉頭對錢步勇說道:“父親,就是他!他就是林觀德。”錢呈語氣激動,說起這話時候唾沫橫飛,臉上肥肉一震亂顫。

 這錢呈恍若個跳樑小醜一般,這會還看不清這處微妙的氣氛,還在企圖讓自己的父親為他報仇。然而他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父親拋棄了。

 林觀德看著錢呈如模樣,真真覺得可笑,她也確實笑出了聲,她笑得大聲又放肆,讓錢呈都以為這林觀德莫不是瘋了不成。

 他咬牙切齒說道:“你笑什麼?!”

 林觀德好不容易停下了大笑,她走到錢呈面前說道:“笑什麼?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錢呈聞此便張了嘴巴就要大罵。

 林觀德沒等他罵出聲,就已經繞到他的背後一掌打暈了他。

 她揚聲對錢府的小廝喊道:“備馬!去徐府!”

 這錢府的小廝哪裡還敢耽擱,馬上安排了起來。

 這錢呈昏倒後被林觀德五花大綁到了徐家,很快便在徐家後門那處被下人提溜了進去。

 徐光行很快被人喊來了後門這處,他看著錢呈明顯呆楞了片刻,離上次說好也不過幾日這林觀德就把人帶來了。這徐光行看著送他們來的馬車,上面有著是錢府的標誌,更叫人吃驚的是她竟然讓錢家的人親手把錢呈交了出來。

 徐光行把錢呈帶到了一間柴房之中,林觀德吩咐下人抬來一桶熱水,並看好門口那處。

 等了片刻,方才得了吩咐的下人馬上提了桶熱水來交給了她。

 林觀德朝那木桶揚了揚頭對徐光行說道:“潑上去吧。”

 徐光行看著熱水氤氳散發著重重滾燙的熱氣,往人身上倒去……豈不是要燙掉一層皮。

 但他恨不得叫那錢呈挫骨揚灰,這會只深深地看了林觀德一眼,便提了木桶從頭朝錢呈潑下。

 錢呈一瞬就被滾燙的熱水澆醒,他尖叫出聲,面部迅速燒紅,被燙過的地方很快便泛出了一些水泡,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