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宮 作品

第115章 抄襲不可怕,誰慢誰尷尬

“這尼瑪!!!”

 一聽江畔霜說出江上秋和雲間月的名字,青宣只覺得腦海中天雷滾滾,轟鳴陣陣,被雷得裡焦外嫩。

 “怪不得!怪不得......”

 反應過來後,青宣心中感嘆連連,總算明白自己為什會覺得江畔霜眼熟了。

 原來江畔霜竟然是江上秋的親妹妹!而江畔霜這表情變換的模樣更是和雲間月如出一轍!

 難道這變臉似翻書的功夫是虛方境的傳統藝能麼!?

 看到青宣神色連連變換,江畔霜又是一陣得意:“怎麼樣?被嚇到了吧?”

 青宣一臉古怪的看著江畔霜,然後無奈的長出了口氣。

 得了,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誰讓當初自己見到江上秋時,忍不住一時嘴賤,故意賣弄呢?

 可問題是自己的文才也沒見得多好啊,明明就是打油詩的水平,怎麼都揪著不放啊!

 青宣略略一想,舉起酒杯悠悠吟道:

 “含苞一蓄十六載,芳華不覺青絲長。”

 “靈心清輝掩月芒,風情瀲灩遮玉光。”

 “六月蹁躚武君前,劍祖長歌天門旁。”

 “若問絕色今何在?雲間明月江畔霜。”

 “咦!?”

 江畔霜聞言眼睛一亮,驚奇不已,大宦和虛莫言還有古語子也是面露訝色。

 江畔霜剛提完要求,青宣就作出詩來了,這速度有點太快了吧?

 要不是雙方都是初見,大家又知根知底,大宦和虛莫言都以為青宣是“早有預謀”了。

 尤其是第三句,那都是有典故的。“六月翩躚”乃是當初明月宮為了慶賀大武朝順利建立,六大道司在立朝大典上為武君羅喉同臺獻舞之事。當時六大道司各展風姿,那絕世風情驚豔五界,所有參加慶典之人看得都是如此如醉,不可自拔,就連武君羅喉也親口稱讚:明月清輝照塵寰,從此世間無絕色。

 而武君羅喉也是五界有史以來,第一次享受此等殊榮之人。

 “劍祖長歌”乃是指千年前原道界第一大宗“銘一劍宗”的開宗師祖太嵐的一件壯舉。當時原道界靈獸暴動,組成獸潮,衝擊原道界人族領地,致使大半個原道界都陷入混亂。

 等獸潮到達銘一劍宗的領地時,太嵐於宗門地界的入口斷天門,以一人一劍獨擋獸潮。隨之太嵐一手劍舞,一曲劍歌,斬盡獸潮為首的二十四隻上位靈獸,獸潮就此化解。太嵐以自身神魂,融合那二十四頭上位靈獸的神魂,煉製出了二十四柄神劍,組成了號稱五界第一殺陣的“殞神絕仙劍陣”。

 因為在獸潮一戰中,太嵐展示了曠古絕今的驚世劍術,化解了獸潮之禍,原道界後人感其恩德和修為,將其尊稱為“劍祖”。

 而無論是明月宮六大道司,還是劍祖太嵐,都是當時一等一的絕世美女,故此這兩件事情被傳為美談,後來逐漸被用來誇獎女子的美貌和氣質。

 江畔霜將這首詩重複了一遍,滿意的笑了起來:“嗯,馬馬虎虎,還算湊合吧。不過你能這麼快做出來,也算是厲害了。”

 虛莫言和古語子也是不禁點頭贊同,先不說青宣這詩水平怎麼樣,能如此迅速的想出來確實難得,算是份本事。

 “呵呵,過獎。”青宣乾笑一聲,低著頭喝酒不再吭聲。

 只是江畔霜顯然沒打算那麼輕易放過青宣,好似撒嬌道:“既然宣兄如此文采,何不多做幾首佳作出來,讓小女子品看開開眼?”

 說著,江畔霜一指窗外的大雨:“來,再應著這雨景作一首嘛。”

 青宣不禁翻了翻白眼,心中腹誹不止。

 你丫的當作詩是拉屎啊!說來就來!?

 不過看江畔霜那不依不饒的樣子,青宣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估計就別想安生了。只是青宣也清楚自己水平咋樣,想要鎮住江畔霜,必須要做出一首真正的好詩來。

 只是好詩哪有那麼容易作出來?正好自己現在也懶得多想,既然如此,那就.....

 青宣心中順其自然的做出了一個決定:抄!

 隨便翻了翻自己的記憶,青宣就找到了一首還算應景的詩句,悠悠道:

 “遊人腳底一聲雷,滿座頑雲撥不開。”

 “天外黑風吹海立,浙東飛雨過江來。”

 “十分瀲灩金樽凸,千杖敲鏗羯鼓催。”

 “喚起謫仙泉酒面,倒傾鮫室瀉瓊瑰。”

 “哇!”

 江畔霜聞詩頓時驚呼一聲,就連虛莫言也愣住了。

 這首詩的水平真是高啊!

 這首詩筆調雄奇,語言新妙,氣勢充沛,繪聲狀形,寫景與寫意交相併用,有聲有色地摹寫了這場暴雨那震懾人心的壯觀之景,更透露出一股雄闊奔放的胸襟氣概。

 江畔霜和虛莫言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文學底蘊深厚,自然能品味出這詩中妙處。

 青宣見狀暗笑,蘇東坡蘇大學士的詩能不好麼?

 只是青宣還沒高興多久,江畔霜就又面露疑色,皺眉道:“你這首詩真是厲害呢。但卻和你剛才的那首詩的感覺和風格完全不一樣,這真的是你臨時所作的嘛?”

 “靠,果然......”青宣心中一陣搖頭,隨之坦然道:“不是!這首詩是我聽來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位蘇姓古人所作。”

 “嘁~!小女子就知道是這樣!”江畔霜撇撇小嘴,虛莫言也暗暗鬆了口氣。

 要是青宣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種好詩,那可就太牛逼了。

 不過江畔霜和虛莫言倒也沒有任何輕視青宣之意,反而還流露出一絲讚賞。江畔霜點點頭,讚許道:“你這人倒是還挺誠實的嘛。小女子多謝剛才的贈詩之恩,認下宣兄這個朋友嘍。”

 在作者已經不在,且旁人無從知曉的情況下,青宣還能據實而言,不將如此好詩據為己有,確實難得。

 然而還不等青宣松客氣,江畔霜又是語氣怪怪的笑道:“不過就算這首詩真的是宣兄所作,宣兄的詩才也只能在小女子所見過的人中排第二呢。”

 青宣頓時把到了嘴邊的客套話給嚥了回去,腦門上微微崩起一道青筋。

 這個姑娘到底咋回事?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虛莫言和大宦再次同時捂額,對青宣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青宣心中有些不爽,同時也有些好奇。

 連蘇大學士的詩才都只能排第二,那這世界上還有誰那麼厲害被江畔霜奉為第一?

 這個世界的文豪,不管是當今的,還是以前的,青宣都聽說過,他們的作品青宣也看不過不少。雖然確實極有功底,但也不敢說穩壓蘇大學士。

 於是青宣放下酒杯,呵呵笑著問道:“那不知道江姑娘所見的那位詩才第一又是哪位啊?”

 江畔霜傲然一笑,彷彿那人就是她自己似的,得意道:“那人的名號想必你也聽說過,他便是南極天玄.....”

 “喲,大家都在這呢!熟人不少啊。”

 就在江畔霜即將說出那人名字之時,一個清朗的笑聲忽然從客棧外傳來。

 眾人扭頭一看,卻見兩輛馬車從雨中駛來,一個英俊得不似凡塵的青年坐在前面那輛馬車上。

 一看到這個青年,眾人臉上都是閃過一絲驚色。尤其是正在吃飯的天羽君,差點沒蹦起來,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意。不過好在天羽君剛剛唸了幾十遍《靜神篇》,立刻就把心中湧起各種情緒給壓了下去。

 這青年正是蕭臨淵!

 只見蕭臨淵身周十丈之內元力翻滾,熱浪驚人,滂沱雨水還未靠近便被蒸發於虛無,宛如一團巨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