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誤人子弟(第3頁)
靈根上的一眾高手頓時回過神來,隨之便感到頭頂似有萬鈞大山壓來。大部分人瞬間趴在了地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就連蕭臨淵和蕭鬥等人也是膝蓋一彎,差點跪在地上。
一看到莫殺生出現,蕭鬥等人都是臉色一沉,對視一眼後,都是順勢翻身,十分光棍兒的坐在了地上。
但蕭臨淵眼中卻閃現出了暴怒之色,立刻湧起全身力量抵抗著那股威壓。然而,那股威壓太過於強大。蕭臨淵在巨大的壓迫之下,脊背還是一點點的彎了下去,膝蓋緩緩的接近著地面。
“吼!”
眼看著自己將要跪倒,蕭臨淵驀然仰天怒吼一聲。只見蕭臨淵此刻眼中滿是血絲,額角青筋暴起,七竅中都滲出了血來,聲音嘶啞的咆哮道:
“須佐能乎!”
“咔咔咔咔!!!”
隨著蕭臨淵的吼聲,一個十數丈高,閃耀著晶瑩紫光的人體半身骨架從蕭臨淵背後憑空浮現,將蕭臨淵和他身後葉無晴等人包裹了起來。
隨之這骨架上生長出道道筋肉脈絡,接著體表又浮現一層厚重的鎧甲,手中還幻化出一把數丈長的長劍和一面城門似的盾牌,宛如一個威武的將軍,將蕭臨淵等人嚴密的保護住。
須佐能乎,正是蕭臨淵的另一大王牌,花費大量氣運值才兌換來的異世界頂級招式!
“轟!”
完成武裝的須佐能乎身上紫光暴漲,揮舞長劍在空中一掃,爆發出陣陣暴烈的元力波動,直接將莫殺生話語中的那股威壓轟碎。
有了須佐能乎的保護和反擊,蕭臨淵等人這才感到身上壓力一輕,直起身站了起來。
此刻蕭臨淵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滿頭都是大汗,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
不過即便如此,蕭臨淵還是抬起頭來,露出一陣桀驁不馴的目光,死死瞪著莫殺生。
天道意志都沒讓本公子跪下,就憑你也想讓本公子屈服!?
“嗯?”
莫殺生也感受到了蕭臨淵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的掃了蕭臨淵一眼。
你想站著就站著嘛,表情那麼兇幹嘛?
不過莫殺生才懶得理會蕭臨淵,他的目標也完全不是靈根上的這些人,又轉頭看向了宇明空。
天空中的那些神念自然也早就察覺到了莫殺生和項問的存在,此刻見莫殺生終於出面,一下全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神念中轉動著各種思緒。
宇明空並沒有受到莫殺生話語中威壓的壓迫,所以依然站在原地。只是此刻宇明空額上冷汗狂冒,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被莫殺生的威壓給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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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他該怎麼解釋!?
回想起整件事情的經過,宇明空直想罵娘,心中憋屈萬分,差點哭出來。
打從進入魘龍夢境一開始,所有事情就沒有一件按照他預想中的進行。先是莫名其妙的隕石群,又是極其噁心人的幻境,接著好不容易打敗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冒牌貨,到了靈根所在之地,結果發現還被人給搶先一步!
最後自己的結局更加悽慘,連本尊都被人給幹掉了,現在用的還是一具副體。
這說多了都是淚啊!
宇明空不是沒想過絕地反擊,一舉將所有競爭對手拿下。可惜他不是主角,劇本根本就不按照他預想的那麼演!所有事情的發展和轉變之快,根本就沒有讓他插手施展自己計劃的機會。
“四殿下?”
見宇明空不吭聲,莫殺生的神情一下陰冷了下去,又淡淡的問了一句。
“轟!”
隨著莫殺生的話語,靈根又是下限了一寸。剛剛直起身的蕭臨淵又一下彎下了腰,須佐能乎之上頓時崩裂出道道裂痕。
宇明空依然沒有說話,額上已是汗如雨下,身體難以控制的哆嗦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劫是躲不過的,還不如老實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幾次話都到了嘴邊,宇明空都沒膽子說出去。
一看宇明空這幅模樣,莫殺生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了,閉上眼睛輕嘆道:“好吧,咱家知道了,這件事情四殿下可以等想好了再來解釋。”
“咔咔咔咔!!”
言語間,靈根再度一陣顫動。蕭臨淵的須佐能乎直接崩碎成無數碎片,消失於虛無之中。而蕭臨淵七竅流血,意識都模糊了起來,已然處於半昏迷之中,全靠著一股意志才沒倒地。
“呼~。”莫殺生輕吸了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神色又恢復了平靜,話語中的威壓也隨之消散。
片刻後,莫殺生又睜開眼睛,指了指周圍那慘烈的戰場,淡淡問道:“那麼還請四殿下告訴咱家,這到底怎麼回事?靈根為何損毀得如此嚴重?”
見莫殺生暫時放下這個話題,宇明空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掃了一眼正心驚膽戰的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眾高手,咬牙道:“本宮一行人到達靈根之後,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將靈根最精華的部分截取,只餘如今這些枝幹。”
“本宮一行人無奈之下,便受虛方境虛莫言先生的指教,這才各自截取靈根,以求亡羊補牢。”
“只是後來......”
宇明空掃了一眼蕭鬥和剛剛清醒過來的蕭臨淵,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聲道:“蕭臨淵和蕭公子因為個人恩怨而惡鬥,戰況過於激烈,這才導致現在這副模樣。”
“什麼!?”莫殺生聞言眼角一抽,眉頭緊緊皺起了來,差點又沒忍住又發起火來,咬牙冷聲道:“荒謬!荒唐!靈根這等奇物豈可如此粗魯的截取!?”
“此物擁有分裂衍生之能,每條枝幹都有對應的根鬚。只要將其整條根鬚支脈截走,找到合適土壤栽培,又可重新長成一株靈根,再次聚集靈氣!”
“你們只簡單的截取一些枝葉又有何用!?等那些枝葉中的靈氣一旦用盡,不過是一堆朽木枯柴罷了!你們此舉無異於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真是愚蠢至極,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