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村詭事

俺們這村子，叫靠山屯，在大山裡頭，平日裡安靜得很。可這幾年，發生了不少邪乎事兒。

 先說村東頭的老李家。那是一個陰沉的夜晚，烏雲密佈，遮住了月亮的臉，整個村子被籠罩在一片濃稠的黑暗之中。偶爾吹過一陣冷風，帶著嗚嗚的聲響，彷彿是鬼魂的哭泣。

 老李頭有個閨女叫秀兒，長得俊，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有一天晚上，秀兒去鄰村看完戲回來，就有點不大對勁。老是一個人發呆，還時不時地傻笑。家裡人以為她累著了，也沒太在意。

 可過了幾天，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萬籟俱寂，突然，秀兒“噌”地一下就從床上直直地坐了起來。她雙眼睜得老大，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那眼神空洞無神，彷彿被什麼抽走了靈魂。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唸唸有詞，可那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又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飄過來的，根本聽不懂她在說啥。那語調時而低沉時而尖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她的頭髮亂蓬蓬的，有幾縷還耷拉在臉上，配上那蒼白的臉色和直勾勾的眼神，別提有多嚇人了。老李頭和他媳婦本來睡得正香，被這動靜一下子給驚醒了。他們看到秀兒這副模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老李頭壯著膽子叫了幾聲秀兒的名字，可秀兒就跟沒聽見似的，依舊自顧自地念叨著。老李頭媳婦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抓住老李頭的胳膊，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屋裡的氣氛詭異極了，彷彿有一股看不見的寒意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