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胖子的機緣(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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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族人為了滿足他們那貪婪的私慾和對神秘力量的瘋狂追逐,竟喪心病狂地將他視為研究的工具和獲取財富的源泉。他們殘忍地割破他的血管,看著他那純淨而神秘的血液一滴滴緩緩流入特製的容器之中,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狂熱的光芒,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與憐憫。他們還妄圖利用他獨特的體質,將他當作誘餌,放置在危險四伏的墓室邊緣,去釣取那些恐怖至極的粽子,而後把捕獲到的粽子偷偷販賣至科研所,以換取鉅額的暴利。在那暗無天日、充滿死亡氣息的墓室裡,他孤獨地蜷縮在角落裡,聽著粽子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感受著死亡的陰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心中被族人的背叛和利用填滿,只剩下無盡的絕望與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此刻,在這詭異的濃霧之中,那些曾經對他施加暴行、面容扭曲猙獰的族人身影再次浮現,他們帶著令人作嘔的扭曲笑容,一步一步緩緩向他逼近。張起靈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慄起來,這是源自靈魂深處、被長久壓抑且從未被觸碰的恐懼在瘋狂翻湧。但他深知,若一旦屈服於這恐懼,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於是,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閉上雙眼,拼盡全力將思緒從這痛苦的回憶深淵中艱難拔出。他開始在腦海中瘋狂地回憶起與吳邪、胖子等人一同經歷的點點滴滴,那些生死與共、並肩作戰的熱血瞬間,那些在絕境中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的真摯友情。他們在古墓中共同面對重重機關陷阱時的默契配合,在與邪祟戰鬥時的奮勇無畏,每一個畫面都如同一束束溫暖而明亮的陽光,穿透層層陰霾,緩緩地驅散著他內心深處那如墨般濃重的恐懼。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恐懼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鋼鐵般堅毅的目光。他雙手迅速地結印,體內那股沉睡已久的強大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瞬間噴發而出,化作一道耀眼奪目、震撼天地的金光。這金光猶如一把能夠開天闢地的絕世神劍,帶著他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狠狠地斬向四周那如惡魔般纏繞不休的濃霧。隨著那令人膽寒的一切境在金光中逐漸粉碎、消散,張起靈彷彿真切地聽到了禁錮自己內心多年的沉重枷鎖破碎的清脆聲響。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然成功地掙脫了童年恐懼的桎梏,從此,那黑暗的過往將永遠無法再掌控他的靈魂,他將以更加堅定的步伐,向著未知的未來奮勇前行。
幾人奮力從那詭異莫測的濃霧中闖出,待回過神來,已然佇立在那株巨大的珊瑚神樹跟前。神樹兩側,鐘乳石柱巍峨聳立。左側石柱旁,蜷縮著一個身影,吳邪仔細一瞧,竟是曾在墓道中設局算計他的阿寧。
此時的阿寧,狀若癲狂。她的身體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刺蝟,緊緊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頭髮,彷彿要把頭皮都扯下來一般,一縷縷髮絲在她的指尖纏繞。原本精緻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雙眼圓睜,眼神空洞而散亂,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只剩無盡的恐懼與迷茫在其中翻湧。嘴巴大張著,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怪異聲響,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掙扎著要破喉而出,唾液順著嘴角肆意流淌,滴落在地上。
吳邪心下一驚,旋即快步走上前去,滿心疑惑與憤懣交織,只想立刻問個明白,為何她要無端坑害自己。
胖子一看是阿寧,頓時眼睛一瞪,嘴裡嘟囔著:“喲,這不是那黑心肝的阿寧小娘們嘛。”雖話語中滿是嫌棄,卻也抬腳跟了過去,心裡既好奇又有些幸災樂禍,想看看這女人如今這般狼狽模樣到底咋回事。
張起靈微微閉目,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陳墨的視線卻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那株珊瑚神樹之上,內心恰似洶湧的潮水,不斷翻湧著複雜的思緒。她深知,這珊瑚神樹或許是解開自己附身神軀秘密的關鍵所在,那隱藏在神軀深處的真相,就像在黑暗中閃爍微光的稀世珍寶,近在咫尺卻又難以捉摸。每一道珊瑚的褶皺,每一絲銅鈴的幽鳴,都像是在她的心絃上輕輕撥弄,既讓她滿懷期待,又使她憂心忡忡。她暗自思忖,這神秘的關聯究竟是上古遺留的命運軌跡,還是一場精心佈局的未知迷局?自己一旦深入探究,會不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然而,強烈的好奇心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底燃燒不息,驅使著她哪怕冒著風險也要向前一步。
就在她微微抬起腳,準備邁向珊瑚神樹背後的剎那,尖銳的聲音猛地刺入她的耳膜,硬生生地將她的思緒扯斷。轉頭望去,只見阿寧像一隻受驚的困獸,蜷縮在那裡。她的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指節泛白,彷彿要把靈魂從身體裡揪出一般。原本秀美的臉龐此刻扭曲變形,雙眼瞪得極大,眼神空洞而恐怖,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直直地穿透幾人,嘴裡持續不斷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震得人耳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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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站在一旁,臉上的肥肉因驚愕而微微顫抖,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滾圓,心裡直犯嘀咕:“這阿寧咋突然就像失了魂兒似的,難道是這鬼地方有啥邪性東西?”吳邪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擔憂與疑惑,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靠近卻又被那股無形的恐懼所阻擋。張起靈則表情冷峻,眼神深邃如幽潭,靜靜地注視著阿寧,雖然面上波瀾不驚,但那微微握緊的拳頭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警惕,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突發的危險。
陳墨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到趕到幾人身邊,只見阿寧持續瘋狂尖叫著,雙眼圓睜,瞳孔卻在不經意間微微收縮。她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看似毫無規律,可那指尖的微微顫抖,卻透露出一絲不自然。沉默緊緊盯著她,目光如炬,細細審視那臉上的每一絲神情變化。阿寧的額頭雖有汗珠滾落,但分佈並不均勻,像是刻意為之。她的呼吸看似急促紊亂,然而在某些瞬間,節奏卻有微妙的停頓與調整。
陳墨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然明瞭。阿寧這副模樣,全然是裝出來的。她不再遲疑,手起刀落,精準地擊在阿寧頸側,阿寧瞬間軟倒。她利落地提起阿寧,轉頭招呼眾人:“我發現這珊瑚樹後面有個巖洞,咱們進去瞧瞧。”張起靈看著陳墨的動作,眼神里的疑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她判斷的信任,他默默跟在後面,同時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覷,滿心疑惑,胖子在後面小聲地嘟囔:“無邪,你沒發現小墨有些不一樣嗎?”無邪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在前面帶路的陳墨,輕聲應道:“嗯。”胖子皺著眉頭又說:“哎呀,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奇怪。你瞧,你是不是小哥上身了?”吳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和小墨相識以來,她一直用心保護我,而且每做一件事,都會給我解釋得清楚明白,既像老師,又像朋友。可是自從秦嶺神樹那次回來後,我發現她的行為越發古怪了,有點像上古時候的人類,說話、舉動,一言一行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我能確定,要是我遇到危險,她肯定還會第一時間保護我,就彷彿這是她的使命一般。”說著,又看了胖子一眼,接著道:“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他都會盡量地幫助和守護。可不知為何,他對阿寧似乎充滿敵意。”胖子眨了眨大眼睛,對吳邪說:“那阿寧就不是個好東西。陳墨又不傻,他當然能分辨出誰對你是真心實意,誰對你是陷害利用。”吳邪微微點了點頭,二人便不再言語。
二人緊走兩步,追上張起靈。張起靈耳力極佳,早已將他們小聲聊天的內容聽得一字不漏。他心中暗自思忖,的確如此。自從認識陳墨以來,她始終在幫助他們,守護著吳邪身邊所有心懷善意之人。看來阿寧並未被陳墨認可。
這個巖洞相較於他們剛進來的那個巨大巖洞而言,規模略小了幾分,但空間依然較為寬敞。幾人步入其中,腳步在空曠的巖洞內輕輕迴響。牆壁上,天然水晶石綻放著絢麗多彩的光芒,交相輝映間,讓整個巖洞宛如一座華美的地下宮殿。抬頭望去,洞頂並非常見的鐘乳石,而是鋪滿了如棉絮般潔白、似雲朵般輕盈漂浮著的奇特物質,給人一種仿若置身仙境的錯覺。
眾人的視線很快被巖洞正中央那具巨大的水晶棺所吸引。緩緩走近,只見水晶棺裡躺著的並非人類,而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玄武。其形似龜,龜背上穩穩地盤坐著一條蛇,那蛇的尾巴竟像是從龜殼中生長而出,二者緊密相連,彷彿在歲月的長河中一同陷入了沉睡。玄武雙眼緊閉,周身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彷彿在守護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吳邪一眼認出,不禁驚呼出聲:“這這是玄武!”張起靈神色凝重,默默點頭,確認了吳邪的判斷。
再看這水晶棺內,除了沉睡的玄武,還滿是令人驚歎的稀世珍寶。在棺底以及玄武的周圍,厚厚的一層鴿子蛋大小的寶石隨意散落著。這些寶石顏色各異,紅的似血,藍的如海,綠的像翠,每一顆都在水晶棺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向眾人展示著它們曾經見證過的滄海桑田。
胖子的眼神在吳邪、張起靈和陳默臉上依次掃過,那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忐忑。三人亦回望胖子,短暫的對視間,一種無形的默契在他們心間蔓延開來,無需言語,彼此心中的念頭已然明晰。
胖子神色凝重,雙手小心翼翼地從揹包裡捧出一根玉白色的蠟燭,那蠟燭質地溫潤,彷彿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他緩緩走向巖洞的東北角與東南角,最終選定東南角的位置將蠟燭輕輕放下,隨後擦亮火柴,那微弱的火苗在他手中跳躍,映照著他虔誠的面容。他嘴唇輕啟,喃喃念道:“人點燭,鬼吹燈。呸呸呸,是神吹燈。玄武祖宗,您要應承我們開棺,就讓蠟燭一直正常燃燒。您要不允許我們開棺,那我們就退出您的長眠之地。”言罷,他恭恭敬敬地在玄武的棺槨前跪下,身軀挺直,額頭緩緩觸地,磕下幾個響頭。吳邪、張起靈和陳默見狀,也紛紛隨胖子一同跪下,他們的眼神中透著敬重與敬畏,對著水晶棺重重地磕了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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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東南角的蠟燭。那蠟燭火焰穩定,橙黃的火光柔和地搖曳著,不時爆出星星點點的喜花,似在歡快地跳躍,彷彿是玄武給予的欣然應允。眾人心中一喜,明白開棺之事已得許可。
正當他們欲合力推開那巨大的水晶棺蓋時,巖洞頂上那如白雲般的神秘物質突然垂下絲絲縷縷的白色細絲,那些細絲仿若有生命一般,精準地黏附在水晶棺蓋上。緊接著,水晶棺蓋竟緩緩升起,平穩而持續地向著巖洞頂端攀升。張起靈迅速繃緊神經,雙眸如鷹隼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身體微微前傾,呈防禦姿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突發的危險。良久,周圍依舊靜謐無聲,並未有異樣發生,他緊繃的肌肉才稍稍放鬆,但眼神中的戒備仍未消散。
吳邪與王胖子喉結滾動,艱難地嚥下緊張的唾沫,雙眼死死鎖定那懸於半空的水晶棺蓋。他們的目光似風中殘燭,在張起靈與陳墨之間慌亂遊移,仿若迷失方向的飛鳥急切尋求指引,只盼著能從二人處得到下一步行動的指令。
陳墨微微鬆了鬆眼神,將視線緩緩投向水晶棺內的玄武。剎那間,仿若一道驚雷劃破平靜的天空,四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拽入一個神秘之境。
眼前,一片蔚藍色的大海如夢幻畫卷般徐徐展開。澄澈的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波光,似無數細碎的鑽石漂浮於海面。海浪輕柔地拍打著沙灘,發出悅耳的聲響,像是大海演奏的舒緩樂章。潔白的海鷗在天空翱翔,時而俯衝入海,時而振翅高飛,為這片湛藍的世界增添了靈動的氣息。遠處,海天一色,分不清哪裡是海的盡頭,哪裡是天的邊際,只覺浩渺無垠,無邊無際。
突然,海面上湧起一陣波濤,一個龐然大物破浪而來,正是那棺中的玄武。玄武遊至岸邊,龐大的身軀緩緩爬上沙灘,背上的青蛇靈動地迴轉過頭,目光在四人身上輕輕一掃,那眼神中分明帶著示意,讓他們跟上。
玄武游上岸後,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光芒流轉間,其身形迅速變幻,眨眼工夫,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俏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一襲月白色長袍隨風輕舞,墨髮如瀑隨意披散,腰間一條青蛇蜿蜒盤繞,蛇頭從其耳側俏皮探出,幽綠的蛇眼閃爍著神秘光芒,吐著信子。
男子領著四人沿著沙灘前行,一座宏偉華麗的宮殿漸漸映入眼簾。宮殿整體由巨大的白色玉石築成,玉石表面雕刻著精美的海獸紋路,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宮牆高聳入雲,牆頭鑲嵌著無數顆拳頭大小的珍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似繁星墜落凡塵。硃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一對黃金打造的麒麟拉手,麒麟雙眸鑲嵌著湛藍的寶石,彷彿隨時都會仰天長嘯、奔騰而出。大門上方,一塊巨大的牌匾上刻著“海靈宮”三個大字,字體由深海玄鐵鑄就,周圍環繞著一圈幽光閃爍的珊瑚裝飾,盡顯古樸神秘。幾人懷揣著滿心的好奇與忐忑,亦步亦趨地隨著玄武步入那巍峨的宮殿之中。宮殿內部,穹頂高聳,繪滿了奇詭絢麗的星圖與上古神獸的圖騰,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悠長與神秘。牆壁之上,鑲嵌著各類散發著幽光的寶石與貝殼,它們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玄武穩步邁向那象徵著尊位的主座,衣袂飄飄間,舉手投足盡顯上古神獸的威嚴與風範。他安然落座後,輕輕揮了揮衣袖,只見四道散發著柔和光暈的蒲團緩緩浮現於眾人面前。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依次上前,在蒲團上緩緩坐下,目光齊刷刷地聚焦於玄武身上。
玄武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往昔歲月的追憶,又有對當下傳承重任的凝重。他微微啟唇,聲音仿若從遠古傳來,空靈而幽遠,在宮殿中悠悠迴盪:“今日,你們踏入此地,便是命運的交織。
在無盡的億萬年光陰裡,我於此地守望,前來探尋之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他們帶著好奇、貪婪或敬畏之心踏入這片領域,然而,在他們體內,我苦苦探尋的玄武血脈蹤跡全無,哪怕是靈龜血脈那最微弱的一絲氣息都難以尋覓。時光仿若無情的刻刀,在漫長等待中刻下深深的失望。”
說道這裡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不經意間落在那坐在最末端的胖子身上,剎那間,心中湧起一陣久違的悸動。在他的血脈深處,竟流淌著一絲極為純正的玄武血脈,那血脈的氣息雖微弱卻純粹,如暗夜中的一點星光,璀璨而奪目。
玄武那原本沉靜如水的眼眸中,瞬間爆發出熾熱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陡然亮起。他激動得身軀微微顫抖,猛然站起身來,衣袂在身後獵獵作響,恰似一朵盛開的墨蓮。其步伐急切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在宮殿的地面上敲出一聲悶雷,徑直朝著王胖子所在之處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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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王胖子身前,玄武的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鉤子,上上下下將胖子來回打量。他的眉頭時而緊蹙,似在探究著什麼深藏不露的秘密;時而又微微舒展,彷彿在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驚喜與欣慰。在心裡,玄武不住地暗自思忖:這副模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傢伙,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我在這廣袤世界上唯一留存的血脈啊!命運的軌跡真是奇妙得讓人難以捉摸。
王胖子眼見玄武朝著自己逼近,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自己看穿,內心頓時慌作一團,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慌亂地左顧右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浸溼了衣領。慌亂之中,他的眼神如受驚的野兔般瞟向坐在身旁的張起靈,那眼神中滿是祈求與無助。
張起靈瞬間捕捉到胖子的求救信號,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而堅毅,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身體毫不猶豫地向前傾去,肌肉緊繃,似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想要用自己的身軀為王胖子擋住那來自玄武的無形壓力。
陳墨見此情景,臉上露出一絲擔憂與焦急,她深吸一口氣,朗朗開口道:“前輩,我這些朋友都不過是塵世中的平凡之人,他們未曾見過這等陣仗,心中難免害怕。還望前輩高抬貴手,莫要嚇壞了他們。有任何事情,咱們都可以心平氣和、慢慢商量。”他的聲音在宮殿中迴盪,帶著一絲誠懇與急切。
然而玄武對他們的舉動仿若未聞,猶如高高在上的神只漠視著螻蟻的掙扎。只見他手臂輕輕一揮,那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他和王胖子的身影便在眨眼間如同被一陣狂風捲走的落葉,瞬間消失在宮殿那深邃的空間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餘下的幾人驚愕得呆立當場,緊接著便是一陣洶湧而來的恐慌。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與焦急。幾人匆忙站起身來,動作慌亂而無序,桌椅被碰倒在地也全然不顧。他們在宮殿內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眼神在每一個角落瘋狂地搜尋著胖子的蹤跡。
可還未等他們有所進展,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海嘯般席捲而來。這股力量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瞬間將他們的意識淹沒。幾人只覺腦袋一陣劇痛,彷彿被重錘猛擊,緊接著眼前的世界便開始瘋狂地旋轉起來,天與地彷彿顛倒了位置。他們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紛紛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綿軟倒地,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昏迷之中。
在那片綿軟的沙灘上,陽光傾灑,張起靈與陳墨幾乎同時從昏迷中甦醒。他們的眼神甫一交匯,便心領神會,迅速展開行動,焦急地在周邊尋覓胖子與吳邪的蹤跡。很快,他們便在不遠處發現了兩人。
張起靈單膝跪地,輕輕搖晃著吳邪,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吳邪,醒醒。”吳邪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張起靈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其中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絲絲激動,還有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對自己的眷戀。吳邪心中一暖,剛要開口,張起靈已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讓他在沙灘上坐穩。
隨後,張起靈快步走向陳墨與王胖子所在之處。只見陳默眉頭緊皺,手中拿著各種藥物,正欲餵給王胖子。張起靈見狀,急忙伸手阻攔,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王胖子的額頭,片刻後說道:“這是在覺醒,和吳邪當初的情況一樣。”陳默聽聞,若有所思,猶豫片刻後,從懷中取出那珍貴的瓊漿玉液,輕輕滴了一滴在胖子的嘴裡。
陳墨微微閉目,凝神感應,旋即抬手指引方向,帶著吳邪與張起靈穩步前行。他們的腳步不疾不徐,因張起靈揹負著胖子,速度難免受限。
行了兩個時辰後,海風輕拂,海浪翻湧。吳邪驀然瞪大雙眼,驚喜交加地高呼:“船!海上有船!”張起靈順著他所指方向極目遠眺,那艘熟悉的船影映入眼簾,正是他們此前乘坐而來的船隻,此刻靜靜地停泊在離海岸不處的海面上。
三人毫不猶豫地下水,朝著船奮力游去。上船後,吳邪趕忙取來乾淨衣物,悉心為胖子換上,將他安置在船艙裡的床上休息。陳墨與張起靈則一同走進駕駛艙。陳墨仰頭望向張起靈,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開口問道:“你會開船嗎?”張起靈仿若未聞,徑直走向船舵,雙手穩穩握住,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有模有樣地開啟了船隻。陳默見狀,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歷經百年歲月的奇人,這世間之事,於他而言似乎鮮有不會的,真可謂全能。這般想著,陳默便也沒了繼續待在駕駛艙裡的興致,轉身獨自一人走出船艙,踱步至甲板之上,悠然欣賞起那無邊無垠的海上風光,感受著海風的輕撫與海浪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