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雪姬 作品

第2章 營救小花(第2頁)

 解雨臣聽聞此言,絕望地閉上雙眸,心中滿是悲涼與無助。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墨如一道光影瞬移至八大胡同,憑藉著感應尋覓而來,旋即放出張起靈、吳邪和王胖子幾人。

 張起靈身形如電,率先衝入那群流氓地痞之中。他的雙手快若鬼魅,所過之處,只聽得“砰砰”幾聲悶響,靠近他的幾個混混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吳邪雖沒有張起靈那般凌厲的身手,但也毫不畏懼。他瞅準一個空子,一個箭步上前,握緊拳頭,朝著一個正欲偷襲張起靈的混混臉上狠狠砸去,那混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鼻血噴湧而出。吳邪緊接著一個掃堂腿,又將旁邊的一個混混絆倒在地,順勢騎在其身上,左右開弓,拳拳到肉。

 王胖子則充分發揮自己體型的優勢,他大喝一聲,如同一輛人肉坦克般橫衝直撞。他猛地撞向一群混混,將他們撞得七零八落。有個混混妄圖用刀刺向胖子,胖子靈活地側身一閃,一把抓住那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混混手中的刀掉落,手腕也脫了臼,疼得嗷嗷大叫。

 張起靈此時已將絡腮鬍子大漢逼至牆角,大漢驚恐地看著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亂砍一氣。張起靈眼神冰冷,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長刀的攻擊,然後猛地飛起一腳,正中大漢的腹部。大漢慘叫一聲,長刀脫手,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這群原本囂張跋扈的混混們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癱倒在衚衕的各個角落,痛苦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等一切稍微平靜下來,吳邪在那空間裡翻出件大衣,趕緊給謝雨晨披上。一瞧,謝雨晨整個人熱得像個火爐,臉燒得通紅,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無邪慌了神,扯著嗓子喊陳墨:“快過來瞅瞅,小花這是咋回事!”

 陳墨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手指往解雨晨脈搏上一搭,臉色立馬變了,嘴裡嘟囔著:“壞了,花兒爺遭人算計,被下了藥,這藥邪門得很,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招,先回空間裡再說。”

 回到空間,胖子輕手輕腳把解雨晨放在寒冰玉床上,像是怕弄疼了他。陳墨也沒閒著,掏出銀針,在謝雨晨中指上紮了一下,接了滴血放在小瓷碗裡,又倒騰了些稀奇古怪的藥劑進去。不一會兒,那血居然變成粉紅色。沉默瞪大了眼睛,一向溫柔懂禮的她竟然開始罵罵咧咧道:“哪個缺德玩意兒,給花兒爺下這麼狠的藥!這叫長相思,是種春藥,我在那些老古董書裡見過。這藥分公母,給花兒爺下的是女的吃的那種,根本就沒解藥,擺明了要坑花兒爺!”

 吳邪急得直跺腳,問:“那可咋整啊?小花他能挺住不?”陳墨嘆了口氣,說:“現在有兩條險路,一是試試覺醒藥丹。要是小花有啥特殊血脈,吃了這藥興許能把毒解了。要是沒有,那可就懸了。這二嘛,就是看看花兒爺有沒有喜歡的人,要是有,兩人湊一塊兒,做點兒……就能解決了。”陳墨一個女人當著一群男人說這事兒都要尷尬死了。

 張起靈站在邊上,眉頭皺成個“川”字,一聲不吭。他知道有個人對小花那是真心實意,可就是不知道小花啥態度。

 胖子湊到解雨晨跟前,一邊拍著他臉,一邊大聲喊:“花兒爺,花兒爺,您醒醒,兄弟我有事兒問您。”解雨晨呢,還是死死咬著嘴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全靠一股硬氣強撐著,不讓自己失態。

 吳邪瞅著小花這模樣,心裡跟明鏡似的,衝他說:“陳墨的話你肯定聽到了,你自個兒拿個主意。要是願意找個喜歡的人來解毒,你就眨下眼;要是想試試覺醒丹,拼一把,你就把眼睛閉上。”話剛說完,小花就把眼睛閉上了。這還用說嘛,就小花那硬骨頭,死也不可能被人糟踐。

 陳墨見解雨晨態度果決,便不再多言。她從那藍色的小玉瓶中倒出一粒覺醒丹,輕輕喂入解雨晨口中,接著又餵了些稀釋過的瓊漿玉液。覺醒丹入口即化,須臾之間,便與謝雨晨血液裡原本的長相思猛烈碰撞起來。兩種藥物於他體內相互交織、纏鬥,彼此吞噬又分裂,時而排斥,時而交融,仿若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再看謝雨晨,面容扭曲猙獰,雙眼微微凸出,鮮紅的血絲爬滿整個眼球,牙齒緊咬嘴唇,倔強地不肯發出一絲聲響,亦不讓自己陷入昏迷。他的身體忽熱,熱得大汗淋漓,衣衫盡溼;忽冷,冷得瑟瑟發抖,宛如置身寒冬雪地。皮膚上時而鼓起腫包,時而又冒出膿皰,轉瞬卻又通通癟了回去,恢復如初。這般場景,實在令人膽寒。

 吳邪見小花如此痛苦,心疼不已,遂將手臂伸過去,對他說道:“你若疼得厲害,便喊出來,若喊不出,就咬我的手,別再咬嘴唇了,都已咬爛了。”此刻的小花,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他亦不願咬吳邪的手,只是緊閉雙眸,拼盡全力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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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摸兩個時辰過後,小花的前胸以及右肩與前胸相連之處,隱隱浮現出一個黑色的九尾玄貓圖案,只是這雙眼睛並不似九尾玄貓的那般幽黑深邃,而是如寶石般碧綠,其眼眸之中氤氳著迷惑且神秘的氣息。陳墨瞧著,不禁就聯想到了碧眼狐狸的眼睛,心裡暗自思忖,看來解雨臣此番遭難竟算是因禍得福。不但成功激活了九尾玄貓的血脈,還意外獲得了一雙如同碧眼狐狸那般可製造幻境、迷惑人心的奇異雙瞳。

 此時胖子動作嫻熟地燒好一壺熱水,將其倒入盆中,反覆調試水溫,直至恰到好處。隨後,他伸手撈起毛巾,輕輕擰乾,細緻地為解雨臣擦洗身體。陳墨瞧見這一幕,默默轉身,離開寒冰玉床,緩緩朝著玉髓池的方向走去。

 陳墨靜靜地凝視著石中蓮,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那一段段曲折離奇的經歷之中,內心恰似洶湧澎湃的浪潮,久久難以平息。此地所展現出的一切,早已遠遠逾越了原著中所描述的那個圍繞終極、青銅門背後以及長生奧秘的盜墓世界的範疇。當下,這是一個真實可觸、充滿複雜糾葛的現實世界,其間的形勢錯綜複雜,遠非表面那般簡單。諸多外國勢力悄然滲透,潛藏在華夏大地的少數日本極端分子,妄圖伺機顛覆華夏的安穩;還有那神秘莫測的他組織、敵友難測的第三方勢力以及狡黠陰險的汪家,皆如餓狼般緊緊盯著吳邪,處心積慮地算計著他身邊的每一個人,暗中推動著他們邁向那無盡的未知,去探尋那些被深深掩埋的秘密。她感覺到非常憋屈張起靈、吳邪、胖子、和自己像棋子一樣被執棋的人任意擺佈,現在又不可避免的把解雨臣也牽扯進來了,念及此處,陳墨心底深處,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藤蔓般迅速蔓延滋生。

 陳墨於阿房宮的陪葬品間仔細尋覓,最終尋獲一座丹爐。她神色凝重,雙手穩穩地將其安放於一處平穩之地,隨後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定內心的波瀾。緊接著,她便開始著手分揀血脈進階丹的藥材。只見其修長且靈活的手指在形形色色的藥材間自如地穿梭遊走,仿若一位造詣精深的棋藝大師在棋盤之上精準落子,有條不紊地將藥材依次放入丹爐之中。隨後,輕輕拿起盛裝玉髓液的容器,微微傾側,那澄澈透明的玉髓液仿若一條纖細的銀線,緩緩地流淌入丹爐之內,發出一陣清脆而又輕微的“滴答”聲響,宛如奏響了一曲煉藥的前奏。緊接著,瓊漿玉液亦在他那專注而又沉穩的姿態下,被徐徐倒入丹爐。

 此刻,陳墨心懷敬畏,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麒麟涎,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毅然決然之色,輕輕地將其放置於丹爐之內。待一切籌備妥當,陳默雙掌緩緩凝聚靈力,輕柔推送至丹爐之下,剎那間,火焰“呼啦”一聲猛地躥升而起。她的眼眸緊緊地鎖定著丹爐,時而微微蹙起眉頭,似在擔憂爐內藥材的變化;時而又輕輕頷首,彷彿對藥材融合的進程表示滿意。她的雙手持續不斷地變幻著各種精妙的手勢,時而託舉,仿若在助力火焰之力向上攀升;時而按壓,好似在掌控火勢的狂躁,憑藉著這精湛絕倫的控火技藝,全力確保爐內的藥材能夠均勻受熱,充分融合,其間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她滿心所願,唯盼能夠成功煉製出這珍貴無比的丹藥,助力張起靈血脈進化完美,可以達到反祖境界,到時便可變換麒麟真身禦敵。自己等人也可以多一分在算計與陰謀之中活下來的機會。

 血脈進階丹成功煉製好以後,沉默瞬移回寒冰床前。見幾人已把小花安置在睡袋裡,他上前,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脈,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此刻小花安詳舒緩的容顏,根據脈象判斷知道,小花已經並無大礙了,只是經過這番折騰,身體虛弱了一些。想了想,他對胖子說:“胖哥,你能不能幫忙給小花燉一些補湯?讓吳邪告訴你鍋灶都在哪裡,順便多弄一些,大家還都沒有吃飯,恐怕都餓了。一會我再出去,把咱們要的那桌全鴨國宴打包進來,順便再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等小花醒了,咱們再出去。”

 眾人紛紛點頭,應是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張起靈靜靜地站在寒冰床前,他身姿筆挺如松,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靜,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在其中掀起波瀾。周身散發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雖未言語,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當陳默將血脈進階丹遞到他手中時,他微微抬起骨節分明的0手,穩穩接過,目光在丹藥上輕輕一掃,那眼神中似有洞悉一切的沉靜,又似有對即將到來之事的坦然,只是這份情緒稍縱即逝,很快又恢復成那副讓人難以捉摸的淡漠模樣,如同一尊古老而神秘的雕像,默默守護著這片空間與眾人。

 陳墨見張起靈收了丹藥,準備閃身出空間,張起靈淡聲開口,喊住她。然後就是二人默然對視,陳墨知道張起靈想和自己一起出去探查情況,於是二話沒說,一揮手,兩人就又出現在了那個狹窄閉塞的衚衕內。衚衕裡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二人都明瞭,不知哪方背後勢力打掃了戰場,也或許那些人自行逃離,也說不定。陳墨沒有多想,拉住張起靈的手一個瞬移,來到了他們先前的包間。包間裡的菜已經上齊,桌上的錢卻沒有動。於是陳墨和張起靈,坐穩後喊門外的服務員進來說明有些事不能在這裡吃飯了,把所有的菜色打包好他們要帶走。服務員喊來了幾個人,大家一起把菜打包好,整整裝了 3 個古色古香的食盒。然後陳墨便跟著服務員到前臺結賬。結完賬後,又回到包間和趁服務員都出去沒有注意,揮手將食盒收入空間,便和張起靈二人出了全聚德。陳墨對張起靈說:“小哥,我們去花二爺曾經待過那個咖啡廳看看。”張起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