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第2頁)

 這位大娘曾經也是苦難的一員,只是她後來認命了,同化了,她輕飄飄的話語是發自心底的認同,她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甚至還為這惡魔一樣的村莊子嗣繁衍而欣喜。 

 她不覺得這是謀殺,當初遞繩子的按著那個女人的人當中有這個大娘嗎? 

 她是如何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是怎樣的環境能讓一個女人變的面目全非,變得如此可恨,可憎,可怖呢? 

 申媛一個人站在外面很久了,野外的風嗚嗚的吹著,像是無數女人在向她訴說冤屈,一陣風沙吹過,她揉了揉有點猩紅的眼眶,心中滿是悲哀。 

 上下五千年,一步入父系社會,有多少女人被迫犧牲,被迫奉獻,她們被重男輕女的思想壓迫著,險險的躲過女嬰塔,她們活了下來,卻只是因為她們的身體零件有用,她們的子宮被父母兄弟算計著,被婆家算計著,被千千萬萬想傳宗接代的男人算計著。 

 最恐怖的是她們反抗無門,根深蒂固的宗族思想,傳宗接代,不生孩子女人就不完整的言論洗腦了她們,讓她們自己也成為壓迫她人的幫兇,她們把自己接受到的壓迫思想強行灌輸給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