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若敢嫁,我就敢娶!
第60章 你若敢嫁,我就敢娶!
她想起來現代人喜歡說的: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
其實很好理解。
距離產生美,太過熟悉的人見過你最狼狽、最醜陋的一面,知道你不為人知的缺點,哪怕是感情深厚,表面上說話總是會比較放肆的。
除非早就心動,不然時間越長越難心動。
人生若只如初見,“天降”剛認識、剛心動,情人眼裡出西施,看到的都是優點。
拿缺點去跟優點碰,是個人都會喜歡誇讚自己優點的人啊!
而跟所謂的“天降”在一起多年後,遲早會步“青梅竹馬”的後塵。於是,兩看相討厭,出軌的事便發生了;即便不出軌,那很可能也會感情冷漠、走上分手的結局。
不過,這是希颺發散性思維,想遠了。
在宗政禹這裡,並不知道這些,他說道:“你為何不心悅他?”
反而是跑來跟他說心悅他!
希颺一頓,十分無語地道:“宗政禹,我在給你施針,你能不能不要問這些搞笑的問題?你又不是個戀愛腦,我也不是,我喜不喜歡他這種事,放在我倆之間討論,簡直就是跟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討論之乎者也!?”
“戀愛腦?”宗政禹眼裡都是疑問。
希颺給他解釋:“有了喜歡的人之後,滿腦子都是愛來愛去的,搞事業不香了,我愛的人都是對的,一切以愛人為中心!俗稱戀愛腦!”
宗政禹恍悟。而希颺又道:“戀愛腦不可取,影響拔刀速度!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但凡一心撲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下場都不會太好的!”
還在思忖“戀愛腦”這個東西的宗政禹:“……”
他蹙眉,問:“所以,你不想嫁給蕭謙,也跟本王說不用負責,就因為這個?”
也是巧了。
說到“負責”的時候,希颺正好在他腹部落針。
被他這麼一說,希颺落下一枚金針後,手肘一頓。
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某個私隱部位!
多年來不與他人有過任何肢體碰觸、僅希颺一個的宗政禹:“……”
無論他多麼面癱臉,也改變不了身子很純情的事實!那裡頓時蓬勃發展、欣欣向榮!
感受到身子上的變化,他耳朵頓時有點燒紅,怒道:“亂碰什麼!”
希颺貓眸內全都是無辜:“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完後,更是理直氣壯起來,道:“宗政禹,你身上的肌膚我都摸遍了,那也是為了給你解毒,不小心碰了下,也不會影響你將來娶妻生子、納妾生女,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你怎麼這麼像三貞九烈的節婦?”
“你當本王跟你似的!”宗政禹不甘示弱,回懟道:“貪好男色,卻提上褲子便當事情沒發生過!”
這點,希颺還真的沒法反駁!
為何要認賬?
結婚有什麼好處?她是看不出來,靠別人,別人都是長了腳的,會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事業穩定後,有了足夠的條件,將來想要孩子了,就去偷個種生一個。
自己好好養、好好教導,只要物質條件上去了,多花點心思培養,一樣不會差的!
但,希颺不可能在宗政禹面前示弱啊,一旦氣勢下去了,以後她就很難在他面前佔上風!
所以,她梗著脖子道:“我若說對你負責,你能接受不?你要是真想我負責,好啊!那我娶你!”
宗政禹果斷閉嘴:“……”
簡直是匪夷所思,這什麼女人,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來!
娶他,就憑她,能讓他堂堂的攝政王去入贅?
“怎麼,怕了?”希颺嗤地一笑,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仗著絕無可能,她說這話都不用負責:“你若敢嫁,我就敢娶!”
反正她肯定是不會嫁給他的,怕臉疼!
宗政禹:“……”
從小到大,他就沒跟人鬥過嘴。皇家內鬥厲害,但也都是陰著來,不會跟潑婦罵街似的。攝政以前那是犯不上,攝政以後沒人敢跟他鬥。
不曾想,多年以後,出來了這麼個孽障!
“沒話說了?”希颺燦然一笑,道:“既然你不敢,那就閉嘴,少提那個意外!那就是個意外,你要搞清楚!”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巧合,恰好她被扔進了無妄山的冰窟裡、又中了烈焱毒、恰好宗政禹在那裡。他們倆不會有交集。甚至,倘若在冰窟裡的男人不是宗政禹,而是其他能讓她眼饞的男人,她也會上的。
她是貪好男色,這點不吝於承認。
要是王麻子那種貨色,她寧願死也不想碰。但既然遇上宗政禹這種極品男色,為啥要委屈自己,對吧?
純屬意外罷了。
宗政禹發現自己竟然說不過她——主要是因為,沒她那麼不要臉!
跟希颺耍嘴皮子,純屬犯賤!
他乾脆閉上眼睛,獨自生悶氣。
不管他如何,一點兒也不影響希颺。
她瞧了一眼,鬥嘴輸了,剛剛引起的反應,也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下去了。
也好,省得她想入非非。
還是幹正事要緊,她手腳麻利,把所有需要下針的部位全部都落下了金針。
然後,打算一瘸一拐地挪去那邊坐下。
這時候,男人又吭聲了:“瘸了都不影響你亂跑是麼?一會兒你不還得過來?就坐這兒別動!”
明明沒睜眼,光用聽的就知道她想幹什麼。
希颺不由樂了:“我是怕你介意,一會兒又說我佔了你的便宜,追著要我娶你,那就不太好了!”
她把病例冊拿過來,開始記錄第二次針術的情況。
宗政禹:“……”
就不能跟她說話!
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氣死。
誰娶了她,倒八輩子的黴!
好在,整個帝京都知道,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誰也不敢撬這個牆角。
有他的名頭鎮著,也算為帝京青年才俊除一害!
可宗政禹此時完全閒著,沒能控制自己想得多了些,問:“你體內的毒如何了?”
“和你一樣,服藥、扎針。想好沒有這麼快。”希颺一心二用的本事,還是挺強的。
讀書的時候,高低也算個學霸。
經常一邊跟同桌說話,一遍做題。結果題目也做完了,準確率高,也沒耽誤跟人聊天。然後同桌一道題沒做,捱了一通批評,氣得跳腳!
可她這樣子落在宗政禹的眼裡,便是沒心沒肺!
他問:“不會復發了?”
希颺分心看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希望我復發了,再次撲倒你,讓你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