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被傅律師強吻

他低頭看她,溫聲解釋,“我只會救你。”

劉婉言嗤笑一聲,把他的手推開,然後去開門。

卻被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滾燙的身體貼著她的後背,他語氣祈求,

“別走,我還沒說完!”

“我不想聽,你放開我!”劉婉言當真是有些生氣了。

以前的賬算不清就算不清了,現在怎麼還敢這樣對她。

基本的禮貌和尊重呢?

她掙扎著要脫開他的糾纏。

傅司宴眼角微潤,他有些無措地說,“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不管當時中藥的是誰,他都不會多管閒事。

但是劉婉言不一樣,他要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對她見色起意,自己和她不是陌生人!

“你放開!”劉婉言掙脫開了他的懷抱。

轉身又給了他一巴掌!

傅司宴沉下眸子,他拿起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把女人拉到自己懷裡,對著她的唇就親吻了下去。

劉婉言瞪大眼睛,拼命推開他,卻冷不丁地被紅酒灌進了嘴裡。

過程不過短短十幾秒。

傅司宴被咬破了嘴唇,他放開她,“你開不了車了,坐下來聽我說完再走好嗎,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要是他真的來者不拒,隨便一個陌生女人都能讓他獻身出去的話,那這個公寓住下的,就不會只是他自己了。

劉婉言口腔裡全是酒味,甚至因為室內空氣溫度升高的緣故,她居然一時之間被酒精燻得有點頭暈。

狠狠罵了他一句,“傅司宴,你這個小人!”

傅司宴把她拉到沙發上重新坐下,劉婉言靠在沙發上,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但還是想打他。

男人把智能窗簾打開,光透了進來,室內沒了剛剛壓抑的感覺。

他緩緩蹲在了劉婉言的身前,拿出準備好的手鐲,手鐲是卡地亞氏的卡扣設計。

他毫不費力地將其扣在了她纖細柔白的手腕上。

尺寸剛好貼合,也沒有很張揚。

傅司宴伸出修長的食指卡在她手腕和手鐲中間,然後勾住了手鐲,生怕她跑了一樣。

劉婉言皺眉問道,“幹嘛,這是手銬還是手鐲?”

“這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想還你的禮物了。”傅司宴說完,單膝跪在她身前,目光虔誠且炙熱。

劉婉言疑惑地看著他。

傅司宴沒有放開,他繼續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在我十歲那年,我被人綁架,綁匪說要我爸親自帶贖金過來,才會把我放了。”

“我爸為了安全,偷偷帶了很多保鏢,可都被綁匪發現,然後把我打了一頓,來威脅我爸。”

那時候,他被打掉了一顆大牙,牙齒混著血水吐在了地上,臉上更是一陣陣鈍痛。

傅司宴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怎麼可能忍得了這樣的疼痛。

他就哭很久。

後來他爸真的獨自一人帶著一個億的贖金來了。

在傅司宴的心中,他的爸爸就是英雄!

“後來呢?”劉婉言蹙眉問了一句,她的爸爸也很好,一時之間有些聽不得這樣的事。

傅司宴紅了眼眶,“後來我才知道,那幫人的目的根本不是錢,而是我爸的命,我爸明明知道的,但他還是去了。”

“為了救我……”

“他中了十槍!”

辦喪事的時候,傅司宴哭得不省人事,雖然傅家的人沒有責怪他。

但老媽卻一夜之間病倒,再也起不來,哥哥被叔叔們責罵,說他剛死了父親,就急著接手傅氏,是個貪婪的人。

愧疚讓傅司宴覺得所有的家人都變了臉,他似乎看見了傅家所有人記恨他,討厭他,甚至耳邊隱約能聽到惡意的謾罵:都是因為你你爸才死的。

他活在被愧疚入骨的陰影下,再也無法容忍自己這條命活在世上。

既然這條命,是他爸的命換來的。

那他把自己的命還給爸爸,爸爸是不是就能活過來了?

於是在父親頭七那天,他一個人爬到了高架橋上,小小的人被大雨淋溼,眼睛都睜不開,看起來單薄可憐。

他向滾滾翻湧的雷公許了願,希望爸爸能活過來,還希望媽媽能好起來。

之後,沒有絲毫猶豫,他朝著底下的洶湧的大河縱身一躍!

意識恍惚間,他的衣領突地被人從後面揪住,卡得他呼吸困難。

被提上來之後,他看見了從一旁的保姆車下來的小女孩,傭人為她撐著傘,她一身白裙子,比以前出現過的月光還要皎潔。

“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跳河,也沒有責怪他對生命的不負責,而是關心他受了什麼委屈。

這一刻。

小小的心裡感受到了一陣暖暖的悸動,酸澀的眼淚在眼眶湧動。

他說,“我爸死了,我把命還給他。”

“你爸爸愛你嗎?”小女孩蹲下身子歪頭問他,清純的臉蛋帶著與生俱來的溫柔。

傅司宴感覺到傭人的傘順便撐到了他的頭上,他一抿唇,“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那就對了,他那麼愛你,要是你死了,他在天上也會難過的,你想讓他難過嗎?”

小婉言指著天上問道。

雖然烏雲密閉,但是星星也並非消失。

傅司宴搖搖頭,他不想爸爸難過。

“只有你好好活著,他在天上看見了才會開心呀。”小婉言接著說道。

不顧他髒兮兮的樣子,伸出小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小婉言還不敢走,她怕自己走了,眼前的小男孩會再一次跳河,她拿出了自己的巧克力分享:

“我陪你在這裡等你媽媽和哥哥來找你吧,他們那麼愛你,一定著急壞了。”

傅司宴伸手接過一顆,攥在手心裡。

最後,他那二十多歲的哥哥傅司鳴帶人找到他,把他死死摟在懷裡,哭得昏天暗地。

傅司宴問哥哥,“爸爸會在天上看著我們嗎?”

“會的。”

“對不起,我差點又讓他難過了。”傅司宴哭著跟哥哥道歉。

地上,靜靜躺著一個嵌滿鑽石銀色小手鐲,雨水濺落在手鐲旁邊,也沒有讓它沾染上灰塵。

傅司宴把小手鐲撿起來,發現是卡扣壞了,他拿回去找了奢侈品的維修師去修。

維修師告訴他,手鐲內側刻著主人的名字,她叫劉婉言。

傅司宴紅著眼睛接著說:“我和你都考上了京大,我在校園牆看見你的照片,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婉言,我沒有見色起意,你撞進我懷裡的時候,我認得你……”

“顧鋒把你要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你是他的未婚妻,我當時不敢相信,不怕你笑話,我還傷心了一下。”

“後來我發現他給你下藥,又不管你在一旁跟小三糾纏,我不能讓你摻和進這場骯髒的情事中,所以我沒有猶豫,把你抱走了……”

“你要怪我就怪吧,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他的語氣誠懇至極,說起以前的事情時,緊繃的手背在壓制著心裡的情緒,他繼續看著她說:

“我這輩子心裡只有一個人……”

劉婉言聽完,只覺得手腕上的手鐲在發燙,她聲音沙啞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