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喝牛奶

翌日初晨。

 “嘶，頭怎麼那麼疼？”

 江淮柚擰眉，上下打量自己。

 衣服好像不對。

 她記不太清了。

 江淮柚吃癟，沒脾氣地揉揉腦袋。

 “小九，昨天在天台是不是遇見清辭了？”

 江淮柚內心蠢蠢欲動，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被林清辭調戲。

 記憶還挺真實。

 而且在夢裡，江淮柚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

 除了胡言，她好像還做了點不該做的事。

 萬一那些酒後亂語是真的，很可能小命不保。

 [小九：是的，而且攻略目標林清辭心動值已經漲到43。]

 將世界靜音，聆聽江淮柚破防的聲音。

 “得，就當我沒聽見哈。”

 江淮柚止住話頭。

 免得再聽見自己的光榮事蹟。

 江淮柚懶懶地抬起眼皮，目光和床頭櫃前的牛奶相撞，有一閃而過的暖意。

 她沉默一瞬，起身去洗漱。

 拖鞋啪嗒啪嗒甩在地面，唇動：

 “可惜我不喝牛奶。”

 水聲嘩啦啦響。

 初春霧氣擠攘著衝擊窗戶，日光慘淡。

 牛奶披上隱身衣，靜靜擱置。

 沒有移動半分。

 ——

 江淮柚打著哈欠，站在人群之中。

 她眼底一片烏青，儼然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早飯沒見著林清辭的身影。

 這倒省去江淮柚不少麻煩。

 起碼不會兩目相碰，獨留她乾巴巴狡辯。

 蘇野走近她，擦乾手，“你看見老鶴沒？”

 江淮柚隨意一瞧。

 確實沒有鶴雲生。

 江淮柚語氣懨懨，“我不知道。”

 蘇野嘿嘿笑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或許他在給誰準備禮物？”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還在客廳的嘉賓紛紛投來視線。

 江淮柚環視一圈。

 那些目光有的不解，有的平淡，有的曖昧。

 除了林清辭和鶴雲生，紀青允和沈言逸也不在。

 應該是早飯後離開了。

 江淮柚咬了下後槽牙，顧及在全程直播，聲音平淡，“或許吧。”

 蘇野聳了聳肩，不甚在意。

 他轉移戰線，微微瞪大眼睛，哇了一聲，跑去裴哲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