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把我當什麼?(第2頁)
看著那些統一制服的男人,秦鈺心中警鈴大作,怒斥:“你們做什麼,不許碰他!”
“放輕鬆,我從德國帶的專業醫學團隊,保證能從閻王手裡把你的小心肝救回來。”蔣煜盯著那張慍怒的臉,輕佻道:“所以,放手讓人把他抬到寬敞的地方,真出了人命,你哭都來不及。”
秦鈺:“……”
橫豎都是騙局,他甘願一博。
看著祁厭被抬走,秦鈺胸口又漸漸悶痛,他艱難地扶著座椅起身,下車。
一隻白皙剔透,指甲整潔漂亮的手橫在腰前,欲要扶他。
秦鈺抬眼,揮手掃掉:“別碰我,賤人。”
冒著雨,步履蹣跚地走向那人多的車子。
身後,是孟小宇那僵硬的笑和複雜的眼神。
“心疼了?”
蔣煜最是瞭解他,摟著那纖細的腰低頭吻了吻那小巧的耳垂,不滿道:“認識你那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外人優柔寡斷,流露出不屬於你原本的神色。”
孟小宇回神,牽著他的手往那輛白色的車走去。
“我心黑,對欺負過我的人從來不會手軟,但他不一樣,他以前再討厭我,也不會使手段,相反跟他做情敵我很安心。”
“嘁。”
得到一個滿含醋意的哼聲,孟小宇勾了勾唇,使勁握緊他的手。
秦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又睡了多久。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是白花花的牆面,白花花的被單和裝飾。
“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秦鈺偏頭看向聲源處,陽臺上站著孟小宇,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他叫不出名的盆栽。
依舊是一身白衣,秦鈺卻像是看到了他身後的黑無常。
雨不在下,陽光突破雲層照射出讓人神往的光亮,秦鈺定格好久,而後坐起來。
環視一圈,是一個單人病房。
他問:“祁厭呢?”
一出聲,嗓音像吞了刀片,生疼。
“重症監護室。”
“什麼情況了?”
孟小宇停下動作,偏頭想了想:“大概是沒了生命危險,但還沒醒。”
“大概?”秦鈺冷笑:“你最好能保證。”
“相信阿煜,當然也要相信我。”孟小宇沒了興致,把剪刀丟掉,進了病房。
在秦鈺床前站定,仔細看了看那張與一年前相比全然不同神態的臉,笑得燦爛:“你好秦鈺,重新認識一下。”
沒多大驚訝,也沒心思驚訝,他嘲諷:“怎麼,蔣煜不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