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第2頁)
另一邊又說家裡的產業鏈出了點問題,相親對象家裡就是看上了自己、只有結婚才能度過難關……
他讓女人知足一些。
自己這麼多年供她吃穿、待她不薄,還說就算以後結婚了也會養著她和安安。
可女人要的不是這個,在她心裡自己和男友一直是大學時相知相戀的樣子,她記得男友承諾過無數次的盛大婚禮。
如果不結婚,那自己過去的堅持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某天晚上,男友又一次去相親被她知道;
心態崩潰而絕望的女人喝多了酒,吞了一些安眠藥、給兒子餵了一些,而後打開了煤氣拍照發給男友。
她告訴男友如果不回來、不和她領證結婚,就會看到她和孩子的屍體。
可直到藥效起作用,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抱著孩子在夢裡煤氣中毒而死,男友都沒有回來。
對方以為她在演戲、逼迫自己,根本就沒想過她會真的自殺,所以就置之不理沒有回來、繼續去相親了。
等母子二人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青僵了。
為了不毀兒子的聲譽,這家人選擇悄悄處理後事,把母子倆的屍身火化了、還找了玄師做法超度。
但從始至終心懷怨氣的女人和孩子就沒有離開過。
一想到自己和兒子悽慘的結局,女人便對男友家恨之入骨。
他們死後短短一個多月,男友就再一次去見了其他女人。
那天城市裡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怨念深深的女鬼就站在餐廳的玻璃外,遠遠看著男友身著西裝、面帶笑容十分紳士地給另一個女人倒酒,不停聊天,它心中的恨意和怨念如同野草瘋長。
憑什麼自己和兒子落得如此下場,他卻同其他女人蜜裡調油?!
女鬼不甘心。
所以它帶著死去的孩子的鬼魂,纏上了男友一家人。
顧之桑的聲音冷淡,說道:
“我猜測你找到他們後,他們痛哭流涕為自己辯解,還將一切罪責都推給了無辜的女人們。明明是他自己扛不住父母的壓力沒有能力對你負責、是他自己去相的親,可從他嘴裡出來就成了那些相親對象威逼利誘、非他不可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陰魂沒有說話,攥緊了手心。
顧之桑說得沒錯。
它看到男友去相親的當天晚上,就回到了他和他父母的家裡,三個人被嚇得兩股戰戰,跪倒在地不停哀求它的原諒,還說有方法讓它和孩子重回陽間、一家人團聚。
看著男友痛哭流涕的面孔,女鬼何嘗不清楚他的隱瞞和欺騙。
之所以把怨念和恨都投映到其他女人的身上,不過是它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男友是個爛人,不過是它自私自利、默認了丈夫一家用其他人的命來替換自己。
可憐了‘打破次元壁’的姐姐這個倒黴鬼。
第一天相親,就被女鬼撞上、而後被丈夫一家定為了下手的目標。
那一家人看似對她噓寒問暖,其實都是在迷惑她、讓她早日嫁進來方便他們動手。
訂婚之後,男方家裡人便把女鬼母子的骨灰起了出來,重金私人定製了幾套首飾。
其中大部分飾品中的骨灰都是女鬼的,‘打破次元壁’的姐姐佩戴後,女鬼可以一直纏在她的身上、吸收她的精氣搶奪她的皮囊。
一旦成功後,女鬼就能頂替景女士的軀殼和身份,和她的男友成為合法夫妻,還能多個景家小姐的白富美身份。
至於那個金鑲玉胖娃娃吊墜裡,只有死去的孩子安安的骨灰。
做出那等邪惡器具後,安安橫死的怨魂就能停留在‘打破次元壁’姐姐的吊墜裡。
只等她一懷孕、肚子裡的孩子一成型,便鳩佔鵲巢取而代之!
景女士萬萬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做的噩夢都是因為自己佩戴著死人的骨灰,是因為她的身邊一直有一個怨鬼。
夢中那雙陰森森盯著自己的視線,就是女鬼怨恨的目光,恨她搶走了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之所以不親近自己,是因那嬰兒的軀殼中根本就換了個芯子!
''打破次元壁’被事情的真相噁心到和被鬼魂上身的姐姐面對面,也不害怕了。
他現在心中只有憤怒和對姐姐遭遇的心疼,惡狠狠盯著景女士扭曲的面孔,說道:
“你們清高,玩兒那套真愛無敵的套路,要把我姐和侄子的健康和性命葬送,你以為我們家稀罕那個爛人嗎?”
“你們一個薄情寡義心狠手辣,一個自私自利歪屁股,確實天生一對。明明拋棄你相親的人是男的,你非要恨我姐……
你快點從我姐的身體裡出來,我們馬上就和那個畜生離婚,絕對不再和他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被劈頭蓋臉一頓怒罵的陰魂被戳破了心思,惱羞成怒,看向‘打破次元壁’的眼神有些陰森兇惡、把青年看得心裡發毛。
“你、你想幹什麼?”
屏幕另一端的顧之桑見那惡鬼心懷不軌,鳳眼微眯。
她單手掐了個劍指早有準備,在景女士的身上爆發出一團灰青陰煞的瞬間,‘殺鬼咒’中最為厲害的一句便脫口而出。
聲音爆發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像是防護罩似得以‘打破次元壁’為圓心,飛快向外擴散,直接把景女士掃得向後踉蹌,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半晌之後她喘著粗氣慢慢回過神來,自己白著臉站了起來。
這是那陰魂被咒術傷到,藏到了她的身體裡,她原本被壓制的魂魄也就重新掌控了軀殼。
剛剛發生的一切景女士都是有記憶的,她知道了自己被夫家算計、謀害的原委,此時苦笑中帶著恨意和淚水: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顧大師,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直到死、直到被那個女鬼頂替了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我這幾天經常夢到一個神情陰森的女人,在夢裡我只能看著她挽著我丈夫、抱著我的孩子衝我笑得得意,而後越走越遠,我試著去追趕,卻發現自己也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原來從始至終,丈夫和孩子都不是‘她的’。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打破次元壁’也帶著哭腔,“姐你回來了!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離婚!”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景女士道:“婚是一定要離的,我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