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避子湯(第2頁)
裴鈺進門,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武芙蓉。
他怔了怔,眼中似有火燒,大步上前,扯起人低頭欲要索吻。
武芙蓉都懵了,上一刻還好好寫著東西,緊接著便迎來這一出,下意識別臉躲他道∶“你幹什麼你當別人都是死的嗎”
同樣懵了的還有綠意,回過神便趕緊跑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裴鈺一吻落了空,當即便惱,抱起武芙蓉往案上一放,照著鎖骨便狠狠咬了口,沉聲道∶“好了,這下沒人了。”
武芙蓉吃痛一聲,倒吸著涼氣斥責道“你腦子裡除了這些還能有點別的嗎”
裴鈺不悅瞥她“需要有什麼我二十出頭血氣方剛,晚上不幹這個幹什麼”
武芙蓉反駁的話尚未出口,唇便被死死堵住,頭腦想往後仰,後腦勺又被只大手扣住,唇齒被撬,逼著她去回應,逃無可逃。
窗口很大,與几案持平,若此時有人在外,便能一眼望到燭光籠罩中,烏髮薄衫的美人如何被強按入懷,在她後腰遊走的手掌如何對那纖腰摩掌捻揉,又如何不顧她掙扎,伸入寬大的袖子,不知探向了何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芙蓉終於被鬆開,只感覺頭昏腦漲,雙臂支在案上氣喘吁吁,舌尖疼痛,胸口也疼痛,像是剛被上過一場刑。
聽到身前傳來革帶解開的聲音,她心中一驚,知道他要來真的了,連忙道∶“等等,我有要事同你講。”
裴鈺將解下的革帶在手上繞了圈,與繞鞭子同個手勢,順手丟在了一邊,目光在重欲之下有些深到嚇人,盯著武芙蓉腫脹的唇,喉結滾動了下,道“說。”
武芙蓉將手旁苦繪半夜的圖紙拿了起來,極力給他解釋∶ "這上面是朝中所有文武大臣的關係,以及他們和太子的牽扯。我發現朱朗與蔡林表面上雖然只是簡單的栽贓嫁禍,但其實涉及到太子黨的內鬥,他們之間有過恩怨,朱朗可能也不是想殺你,他就是想用那個刺客的命,將禍水引到蔡林身上,之前他們兩個……啊!"
腰被狠掐了一下,險些將淚花給她疼出,武芙蓉又氣又急,推著那堵胸膛道∶“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嗎”
裴鈺抓住她褻衣,用力一扯,把人強行拖到跟前,握住膝蓋道“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
武芙蓉氣到渾身發抖,剋制著聲音中的哽咽,反問他∶"那我該關心什麼?你以為我現在不恨你嗎,你以為我就不想你被太子打倒再無翻身之時嗎,可是你被他打趴下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我可以自己去死,但你休想拖累我為你送命"
几案朝牆猛地一撞,武芙蓉痛到失語,心上宛若裂開一道大口,往裡是深不見底的黑淵。
她慘白著張臉,像尾瀕臨死亡的魚,呼吸都在發疼,嘴唇一顫一顫,胸口起起伏伏,緩慢脹口道“裴鈺,我也是有爹有孃的,你不能這麼作踐我,他們知道也會難過。”
裴鈺吻著她下頦,呼吸粗沉灼熱,動作放輕許多,柔聲道“蓉兒,我沒有作踐你,我在疼你。"
武芙蓉吞著喉嚨,一句話說不出,由著淚從眼角滑入鬢中,冰冷徹骨。
裴鈺不願與她有一絲一毫的間隙,雙臂緊纏她的軀體,聲音沙啞道∶“今日回來,要處理的瑣事太多了,宮裡宮外一堆麻煩,我很煩,只有看見你才能好受些。”
“蓉兒,親我。”
"蓉兒,我需要你。"
從窗前到地毯再到床榻,武芙蓉麻木到連眼都不想眨,裴鈺見她如此,乾脆不再留有餘地,畢竟痛的反應也算反應。
武芙蓉到底不是銅筋鐵骨做的,哪怕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一點動靜,強撐到最後也終於崩潰,喘息著求他“你……別,我不想喝避子湯,有毒。”
裴鈺的雙肩隨著喘息大起大落,顯然隱忍到了極限,遲疑一瞬,到底沒能了她。
“蓉兒,”他緊緊抱緊她, 吻著她的耳珠, 極致之後聲音沙啞軟磨至極, 鄭重其事道, “給我生個孩子吧。”
武芙蓉全身哆嗦不止,聽到這話胃中一陣翻湧,突然轉頭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嚐到血腥味也不鬆口。
裴鈺先是皺眉難捱,但隨機舒緩眉頭,甚至帶了笑意摟緊她,好讓她咬的再深些。
過了良久,直等到武芙蓉牙齒酸到再使不上勁,方鬆開他,轉面吐出一口血,惡狠狠道∶“你做夢。”
裴鈺笑了聲,扯她入懷,俯首吻上她唇。
這一夜,武芙蓉夢裡夢外,全是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