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分別(第2頁)
不日,朝中下達指令,要晉王裴鈺前往西南剿匪,撫慰民心。晉王接旨。
這一下起碼也要三旬不見,在他臨出發的前一夜,武芙蓉窩他懷中哭啼了許久,口口聲聲道∶"二郎不如把我一併帶去吧我捨不得二郎,二郎走後我該怎麼辦。"
裴鈺沒想到她會生出這麼個想法,又是驚又是喜又是心疼慚愧,萬般撫慰她∶“我的傻蓉兒,我何嘗不想把你帶去呢,但西南之地群山連綿,山路崎嶇,面對的又不是普通山匪,而是窮兇極惡的悍匪,把你帶在身邊,且不說我能不能專下心來剿匪,光是安全與否,我便是一萬個不放心。”
武芙蓉不服,委屈道“放在以前莫說剿匪,就算是帶我打仗,你也從不含糊的。”
裴鈺笑了聲,將她往懷中揉了揉,無奈地輕聲說∶“不一樣,以前你是我手下,現在你是我女人。"
他的手掌覆蓋在她小腹上,吻了下她,嗓音愈低∶ "以後還會是我孩子的娘, 我半點苦不會讓你受。”
說到這,他興起,欺身將她壓住。
但動作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溫柔,好像怕稍微一兇就把她碰壞似的。
"蓉兒,給我生孩子吧," 他懇求著, "我很好奇你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眉眼是像你還是像我,給我生上一堆,男孩女孩我都要,只要是你生的,我定視若珍寶,蓉兒,給我生個吧……"
武芙蓉一聲沒應,但在裴鈺看來便成默認,興致愈發高昂,不肯停歇。
次日武芙蓉被細小的動靜驚到,睜眼,見是裴鈺在摸黑穿衣。
外面天色熹微,天際僅翻起絲魚肚白,光線投入到房中,等同於沒有。
她起身下榻,將燈燃上,給他理著衣襟問他∶“怎麼不點燈,摸黑穿要穿到什麼時候。”
剛醒,她嗓音比平日還要輕軟,但因情緒未能修飾,話裡又帶了些清冷氣,與神情相符,宛如對他不悅。
裴鈺喜歡她這樣子,又有些怕她這樣子,只能略帶委屈似的小聲說∶ “這不是怕把你吵醒嗎。”
武芙蓉眉梢一挑,看他“現在就沒把我吵醒了”
但給他整理衣裳的手卻是未停。
裴鈺望著她這幅小有慍怒的嬌俏表情,怔了怔,笑了,摸著她的手貼在心窩道“蓉兒,我覺得這時候的我們,真的很像一對普通的夫妻。”
武芙蓉亦是一愣,隨即將手從他掌中抽回,眼神含嗔帶怨白他一眼,轉身去找魚洗泡帕子,開玩笑的語氣“殿下這話我可不敢接,誰是你的妻我不知道,總之不是我,我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在這盛京半點倚仗沒有,你再一走,我還不是緊著被人欺負,走街上被人敲暈裝麻袋賣了都說不準。”
裴鈺呼吸一緊,眼中殺意流露∶“我看誰敢。”
武芙蓉揉著水中布帕,笑了聲,轉臉見他要急,忙道∶“不敢不敢,我說著玩的,二郎莫往心裡去。”
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裴鈺過去從她手中拿過帕子,自己動手擰乾水,未急著擦臉,先發了片刻的愣,繼而道“依我看你還是回晉王府住,這邊的宅子時不時來玩兩日便足夠,暗衛我都給你留下,你無論到哪,暗中都會有人相護,絕對不會出現你口中說的情況,你只管乖乖待在盛京,等我回來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