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說著,李豐想起九月鬼鬼祟祟的把這本書遞給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險些讓他以為九月給豐源帝送了什麼禁書。

“說什麼?”

李豐咬牙,還是冒死說了出來。

“說讓陛下您,晚上躲被窩裡面慢慢看。”

豐源帝人都懵了一下:“什麼鬼東西?”

這小崽子莫不是不知死活的給他送了一本春宮圖?

拖過來把她屁股打成十六瓣!

然後豐源帝邊想著邊翻開。

第一頁就明晃晃的寫著。

他年近古稀,說不準還有一兩年就要致仕的禮部尚書。

每日都要喝人奶!!!

豐源帝覺得自己腦子像是被炸了一下。

手不自覺的就翻開了下一頁。

哦,好的,他威武雄壯,長得像個熊一樣的兵部尚書。

最喜歡穿著大紅色女裝在家中搖著手絹和夫人玩角色扮演。

兵部尚書扮演的是名動都城的青樓花魁。

他夫人要扮演屢考不中,滿腹詩書鬱郁不得志的才子。

……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九月這小崽子真的是皮太癢了。

竟敢編排他的大臣們!

李豐看豐源帝翻書翻得越來越快。

顯然是開始生氣了。

顫顫巍巍的遞上了一封信。

“陛下,郡主說給您寫了一封信。”

豐源帝接過來三兩下的就把信給拆開了。

陛下呀:

書上寫的都是真的,這是第一本,等我讓人多收集點這種,給您分享啊。

哦,我可沒躲人的床底下。

這些都是我暗月閣的人收集的。

暗月閣,專門收集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

好看吧?

我也覺得好看。

嘎嘎嘎~~~

好東西當然要給您分享啦。

不用太感動哦。

豐源帝眉頭凝著,這人會不會寫信!!!

難道她在宮裡見天的給紀意卿寫信就寫的是這種玩意兒?

短短一頁紙,豐源帝不自覺的看了三四遍。

好像看到了九月雞賊的小模樣,然後和他咬耳朵小聲蛐蛐的樣子。

不過……

暗月閣?

“鷹一。”

聽完鷹一說的,豐源帝真就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原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話和根本沒放在心上的人。

竟然可以從中收集到那麼多意想不到的信息。

鷹一這段時間一直在收集暗月閣的消息。

本來就是這兩天就要告知豐源帝的。

沒想到九月主動說了,豐源帝似乎也沒有半點介意。

鷹一長出一口氣。

他對九月有天然的好感,很是喜歡這個小輩。

本來還想著這件事到底要如何和豐源帝說的。

如今這般倒也還好。

畢竟他是豐源帝的人。

不管什麼消息,他都會主動告知豐源帝。

這是忠。

想不讓九月在這件事中受傷害。

這是義。

“你如何知曉這些的?”

“在平泰縣的時候,是郡主主動告知臣的。”

“臣看到過郡主身邊主管郡主事務的那個小少年。”

“真乃是個奇才,總是能想郡主之所想,郡主沒有想到的,他也能率先想到郡主的前頭去。”

“臣已經查驗過了,本意是收集完了告知陛下。”

“兩位紀大人也是,對於郡主的很多奇……很多好想法,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執行落實。”

“這個暗月閣的初衷……”

說著,鷹一還小心的瞥了一眼豐源帝。

“是什麼?”

“郡主說她要拿著這些把柄,就沒人能欺負她了。”

豐源帝聲音都拔高了一些:“有人欺負她了?”

這是重點麼?

陛下,您的重點偏了。

“沒……郡主說是以防萬一。”

再說了,就九月那性子,誰可以欺負她。

再次確認豐源帝沒有怪罪九月的意思。

鷹一放心了不少,想起九月和他討價還價的樣子。

抿唇道:“郡主還說,若是以後臣要什麼信息,可以同她出銀子買。”

“這個小財迷。”

李豐蹙了蹙眉頭:“陛下,郡主這……”

豐源帝擺擺手。

“無妨,她什麼都不瞞著朕,是真沒想過要探聽什麼。”

“更何況,你們以為只有九月養了這種人麼?”

“朕不說,他們就當朕不知道,他們在私下養了多少這種探聽消息的人。”

“他們敢像九月一樣擺到朕的面前來麼?”

“不過是心虛和問心無愧的區別罷了。”

說起來,當初蔣侍郎的案子,難道也是從這些不起眼的信息中探尋出來的?

九月和她手底下的人……

當真是奇才。

豐源帝竟然開始期盼起了訓練營。

若是真能把紈絝子弟都訓成國之棟樑。

九月!

當名垂青史!

“待此番訓練營的事情了了之後,你安排鷹眼的人,和九月學一學。”

“這收集信息的本事,用好了,什麼北蠻南蠻邊疆的人還有可乘之機麼?”

“這事,讓太子去做。”

若九月能為太子所用。

暗月閣也就能為太子所用。

不過是明碼標價的事,有得酬,總比無事獻殷勤的好。

不過還是要和小崽子說說。

別什麼消息都往外賣。

她缺錢的話和他說就是了。

他私庫多的是。

鷹一點頭。

屋內幾個人都知道。

豐源帝這是在給九月找靠山。

也是讓太子知道,即使他不在了。

九月也是他可以放心用的人。

豐源帝在心裡,大概真的把九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若是九月有朝一日背叛……

不,九月不會背叛。

“還有她相面知微的本事,能多教點就多教點,大不了朕私庫再出次血。”

對於九月。

豐源帝自九月將他身上的毒解了以後。

真的對九月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也好在,九月從未讓他失望過。

事事同他說就算了,半點不貪戀權力。

回城的當天火急火燎的進宮。

明面上是來和他邀功要賞賜的。

轉手就把能夠指揮京郊四個大營的令牌還給了他。

還氣呼呼的叉著小腰說她真的不會打仗。

下次這種事可千萬別找她了。

明明她嗷嗷嗷叫著衝下山的時候還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