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第3頁)
“請這孩子孃親出去,我要與父親單獨談話。”
房中只餘富商和杏子。
卻見這女醫起身,衝富商一個長揖,嚇得富商手足無措,連忙還禮。
“大夫這是怎麼說的呢?”
“我有一仇人,先生可幫我報仇。診金我可以分文不取,保證救回你兒子。也請先生幫我一忙。”
“大夫請講。”
“我與那賑災的於大人有仇,我也知道他用陳糧糊弄災民之事,我只想請先生在合適的機會在皇上面前狀告於大人。”
糧商驚呆了,告御狀?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自己能和皇上說上一句話。
更別說是民告官。
“你放心,我保你無事。”
“可與於大人的師爺交易之人不止我一個。”
“你告過他,後頭的事你就不必管了。這些糧販子,皇上自會一個一個都揪出來。”
“你是幫我,可也是幫你自己。皇上揪出你們這些私買皇糧之人,你可知罪呀?”
“我是宮裡的太醫,可保你無事。”杏子盯著糧商。
金寶在床上痛苦而悠長地呼喊了一聲,像與這世界做別。
嚇得糧商一個勁點頭,“您差遣,只要您一句話,我就遞上與他交易的實證。”
杏子突然笑了,自懷中拿出張薄紙晃了晃,“你要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那紙落在糧商懷中,他只瞧一眼,便一頭冷汗——
是他被劫走那夜,親手寫的供詞。
“不是我劫的你。”杏子幽幽地說。
“全憑大夫差遣。”糧食不敢不從。
“我要救你兒性命,留下乳孃,拿來個盂盆,你與孩子的孃親都回避。”
兩炷香時分,杏子一頭大汗從房內出來。
疲憊不已卻難掩鬆快,“孩子醒了,進去瞧瞧吧。”
糧商與娘子一同入內,房內一股酸臭氣,盂盆中半盆黑黃交雜的嘔吐物。
孩子睜著雙眼,神色清明,清清楚楚叫了聲,“爹!娘。”
糧商眼圈紅了,金寶娘撲到孩子身邊抱起孩子痛哭起來,“兒啊、肉啊”叫個不住。
兩人對黃杏子又拜又謝,商人娘子要按約定給銀子。
杏子推卻不受,拿眼睛看了看商人。
那男子點點頭,再次應承。
春華殿中,曹貴妃正在與皇上閒聊,言語內外無不在陰陽於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