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094章(第2頁)
完事後,背對著他,低聲說,“大人快些離去,小心莫讓人瞧見。”
離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陷入一種奇異的煎熬。
又痛又癢,思念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像螞蟻在咬,那一絲小小的痛苦帶著一種麻,像中了慢性毒。
一點點向骨頭裡擴散。
他被平復的慾念再次上湧,竟比從前還洶湧數倍。
那慾念中摻入了別的東西。
除了那個軟而熱的身體,他還想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下巴。
……
酒杯中的酒液閃著冷光,他萬念俱灰,端起杯子終是流下淚。
張張口,想和她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仰頭,酒液盡數咽入腹中,慢慢的,腹中像有一把刀子在攪著內臟。
先是鈍痛,之後成了一種往撕裂的血淋淋的傷口上灑辣椒的燒灼。
他不由捂住肚子,咬牙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她被驚到,撲上來,瞪大雙眼驚懼地望著他的慘狀。
他用盡力氣看向她,說了四個字,“別……選,毒,酒。”
她魂飛魄散,撲向牢門,用力喊叫,“我不要死。”
他合上了眼,一片黑暗中猶能聽到她的聲音。
到死,他也並不瞭解自己所動情的女子,長著什麼肚腸。
……
任長歌死在面前,錦貴人才後知後覺,自己是必須要死的了。
看到任長歌的死相,聽了他的遺言,她要了一條白綾。
“爹、娘,女兒先於你們去了。”
錦貴人將白綾搭在牢籠的橫柵上。
她只需半蹲,收收腿,以自己重量下墜,就能完成死亡。
冬天、陰森的牢房、單薄的衣衫、飢腸轆轆的肚腸……
後宮中,也許通姦是最見不得人的一種罪,連上路飯也沒有。
她將自己的脖頸進入白綾,明明是塊料子,卻有著金屬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