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106章(第2頁)
種種人世間最美好的情緒將他包圍。
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猶如渴到嘴唇乾裂時,喝到了水。
那種甘甜可比平時強烈百倍。
穗兒跑進房中,可憐的丫頭剛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又被嚇到,“老爺快過去,夫人腹疼難忍。”
紫桓此時又變成平日裡從容儒雅的模樣,他淨了面,整了衣服,回到主屋。
冷靜地放平胭脂,讓她側躺,吩咐下人熬保胎藥。
屋中只餘他兩人。
“胭脂,你不給我方子,是不是因為你自己經歷著孕中痛苦,所以也不想我好過?”
胭脂已經身處孩子保不住的擔憂,還要承受時不時襲來的強烈噁心頭暈。
身體心理兩種煎熬下,她不過想聽紫桓一句道歉,再給她一個擁抱。
不想他反手給了她“一刀”。
惡語傷人六月寒,何況現在胭脂不是正常人,她比病人還虛弱。
“紫桓?你這樣疑我?”
紫桓感覺到自己失言,賭氣不吱聲。
“我衣箱中有雙鞋,你拿出來。”
“穗兒,去取。”紫桓喊道。
穗兒一臉疑惑,這地方她翻過了,什麼也沒有。
鞋子取出來,是雙男鞋。
那鞋面子,還是原來在來福酒樓時胭脂坐在窗邊繡的仙鶴松竹。
一時間,紫桓臉上浮出一絲懊悔,他認出鞋上的花樣。
胭脂沒接穗兒遞來的鞋子,對紫桓說,“把鞋墊拿出來,方子壓在鞋墊下面。”
紫桓依言,拿到方子的時候,喜悅壓過了愧疚,他俯身在胭脂額頭上輕輕一吻,“別生氣,夫君會補償你的。好好喝藥養胎。”
他就這樣走了。
胭脂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水順著眼角向下淌。
“夫人為何不把那方子一早給老爺?”穗子不懂,不過一張紙。
過了好一會兒,胭脂才說,“你看到他方才的模樣了嗎?那瘋顛就是因為用了這方子配出的藥。”
“這草藥對身子不好?”穗兒一臉不信。
胭脂不想說話,疲憊地擺手,叫她去看著藥吊子,藥好了晾一晾拿來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