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394章(第3頁)
“想必技術不精,才令婆母受了這麼大罪。”
她說得老實,明明薛鍾藉機攀咬,想把事推到她身上,杏子反而為對方說話。
青雲點點頭,佩服杏子拎得清,這個時候對薛鍾落井下石不是上策。
兩人陷入“狗咬狗”的對撕中,對誰都沒好處。
倒不如摘清薛鍾,他沒事,杏子就沒事。
“你既有此本事,為何從前沒來為母親治治試試呢?”薛母責問。
杏子早有提防,低頭道,“從前兒媳想為母親診脈都不被允許,母親一向討厭兒媳在府裡提到在外當差一事,我怎麼敢炫耀自己能針灸,會治骨病?”
“況且,為人扎針,需病人露出病灶之處的皮膚,母親到時倘若問起這個問題,或說兒媳身為高門兒媳卻看病人肌膚,觸碰外男身體,兒媳又當怎麼回答?”
“兒媳在府中,不敢擅走一步,擅說一句,總怕壞了哪條規矩,是以從來沒提起過會針灸,說實話,兒媳瞞都來不及,怎麼敢提起?那豈非公然與婆母做對?”
“就連教薛鍾,也一再囑咐別提是我教的,我自己倒不在乎外人怎麼討論。”
“但我是薛府兒媳,這個身份在外行醫也好,在宮中當差也好,杏子都也不敢忘。”
這一通話很識大體,佔盡道理,冠冕堂皇,說得老夫人挑不出一個字的錯處。
薛鍾則像條被抽了筋的狗,癱在地上。
“鍾兒違背諾言也是因為擔心婆母身體,那麼請婆母決定,要不要兒媳為您治治試試?”
“方才外人都在,兒媳不想叫青連說出來——婆母所用止痛煙藥,也是兒媳所炮製,在宮中為各位娘娘止痛所用。”
“兒媳若沒這點本事,怎麼在宮裡立足?”
話到此時,老夫人和屋裡的三個男人都沒話可說,反生出些許佩服。
薛母心中恨恨的,一直嚴防死守,現在小兒媳輕易到身邊親手為她治病,用醫術打了她的臉。
自己從前那樣對她,她會不會報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