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2頁)

 他再肆意縱情,為了叫他盡興,她也強撐著依他,任由他擺弄。 

 再後來,在他日復一日的冷待、偏心下,才看清他真正心意放在誰身上。 

 多可笑,她好好一個正妻,竟不過是他妾氏有孕不能服侍後的備選品。 

 想到這兒,謝晚凝神情一冷,撂下玉盞:“究竟有什麼話,快些說。” 

 上回在武原侯府,她證實夢境為真時,還有僕婢遠遠跟著,現在卻是陸子宴回京後,他們倆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單獨相處。 

 她渾身都在抗拒,陸子宴何其敏銳,自然發現了,他在她旁邊坐下,想了想,歉聲道:“曲城侯府那日,是我唐突,並非有意對你無禮。” 

 他只不過是見她同裴鈺清抱在一起,被妒意侵襲了神智,若得長槍在手,那日大概當場就要見血。 

 現在回想起都惱恨難消。 

 陸子宴眸光一暗,“晚晚,你跟裴鈺清……” 

 謝晚凝蹙眉:“你來就是想問這個?” 

 她語氣實在是不耐煩,陸子宴一時沒有說話。 

 他今日來不是想惹她生氣的,可心中又太介意。 

 僵持幾息,他道:“他大了你那麼多,你不要……” 

 “行了,”謝晚凝打斷他:“那日只是我腳崴了,他扶了我一把。” 

 她冷嘲道:“你也不用太過以己度人。” 

 自己是什麼人,就把別人也想成那樣。 

 他們婚事作罷,那是他陸子宴的錯,謝晚凝沒有讓自己背鍋的打算。 

 她語氣嘲諷,陸子宴卻聽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連日來酸脹難言的心口總算緩了過來,他道:“我信你。” 

 他信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只是同他一樣,醋意上頭,被他那日的話傷了心。 

 這般想著,他聲音放的更輕:“晚晚,你將那日的話重新問我一遍好不好?” 

 謝晚凝眉頭蹙的更緊。 

 他是吃錯了藥不成? 

 想著他答應的說完話就退親,她勉強耐著性子道:“我記不得那日都問過你什麼。” 

 “我記得,”陸子宴道:“你問我劉曼柔是誰,問我打算如何安頓她,問我跟她之間是不是清白,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