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3頁)

 裴鈺清沒有說話。 

 “你不想說,那便罷了,”沛國公幽幽道:“左右你幾個堂弟都有了子嗣,實在不行就過繼一個到你膝下,不叫咱們這一脈,百年之後斷了香火。” 

 “我同你阿孃早到了兒孫滿堂的年紀,卻膝下寂寥……” 

 說著,他長嘆一聲,滿是苦澀。 

 即便知道這是爹孃的苦肉計,裴鈺清依舊有些不忍,許久沒有說話。 

 端陽長公主見此,知道他決心以下,不會更改,方才的歡喜勁一洩,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 

 她的長子自懂事起,自己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鮮少讓她操過心。 

 可太懂事了,似乎也不好。 

 ………… 

 回府的馬車上,謝晚凝低垂著頭始終不肯抬起。 

 對面的謝衍譽指尖動了動,盤著珠串的手緩緩收緊,嗓音低沉:“他都做了什麼?” 

 圍觀的人來的晚,並沒有見到陸子宴的輕薄之舉,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是自家親人,謝晚凝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便強忍不自在抬頭,指了指自己還有些發腫的嘴唇,道:“他把我拉去假山洞穴裡輕薄。” 

 她聲音很小,但在謝衍譽耳裡卻猶如轟鳴,指腹猛地用力,正巧轉過來的玉珠被捏的稀碎。 

 謝晚凝見狀,趕忙寬慰道:“他也吃了虧,我咬了他一口來著。” 

 她咬的力道可不輕,當場就讓他見了血,恐怕好些天不能開懷用膳了。 

 她倒是懂自我安慰,謝衍譽哦了一聲,涼颼颼的抬眸,問:“咬他哪兒了?” 

 “……”謝晚凝一噎,才抬起的頭,再度垂下,她有些懊惱道:“阿兄你別再問了。” 

 她這反應,謝衍譽還有什麼看不出的,素來古板無波的俊臉,徒然冷厲起來,“陸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