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頁)
言至此處,他頓了一頓,眸光幽寂難明,澀聲道:“晚晚,你明明跟我說,你同裴鈺清沒有關係的。”
怎麼能騙他呢。
才同他退了親,轉身就去赴賞花宴,誰能不知道這個‘賞花宴’是什麼深意?
甚至她還同那個男人在花房單獨私會!
他的聲音放的很低,可在落針可聞的室內依舊一字不落傳進謝晚凝耳中。
安靜的室內,響起她突兀的冷笑聲。
多可笑,這種人真是油鹽不進,跟耳聾眼瞎似得。
她對他的厭惡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還是她之前真的愛他愛到,讓他自大到如此地步?
以至於兩個人都退了親,他還心存幻想,她只是在耍小性子,心裡還是愛他的,她會跟之前一樣,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她怎麼就能喜歡他喜歡了這麼久?
怒意襲上頭,謝晚凝也顧不上害怕了,赫然抬眼直直的同他對視。
“你是不是賤的發慌?”
她從未說過如此刻薄的話,陸子宴再度有些怔愣。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理不睬,日日擺著一張冷臉給我看,現在我不要你了,你卻拼命糾纏?”謝晚凝瞪著他,就連聲音都沒有壓制,怒急而笑道:“陸子宴,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賤的人。”
“我同誰私會,同誰賞花跟你都沒有關係了,明白麼?”
被如此辱罵,陸子宴嘴唇繃得死緊,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室內氣氛凝滯,一片死寂。
他的眼底漸漸染上暗色,瞧著讓人只覺得可怕極了。
謝晚凝心覺不妙,正有些後悔自己沉不住氣,現在這個情況,真激怒了他可怎麼是好時,就見坐在床沿的男人忽然傾身過來,下巴被他溫熱的指腹捏住,抬起。
看著她這雙小鹿般驚慌的眼睛,陸子宴指腹下意識鬆了些力道。
“之前種種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在意你的感受,現在回想起來,你會覺得委屈、失望也是應該的。”
“我性子冷淡,不善言辭,不會說好聽的話哄我的姑娘開心,還總惹你生氣,說了很多言不由衷的混賬話,叫你傷了心,但我沒有做錯事,我沒要過別的女人,你不能就這麼給我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