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3頁)

 想到那一夜,謝晚凝心有餘悸,吸了吸鼻子,道:“是陸子宴,他夜闖我閨房,就站在床邊看著我。” 

 裴鈺清屏氣半晌,伸手握住她的肩,將人推開了些,看著她的眼睛,輕輕撫了撫:“哭了?” 

 謝晚凝:“……” 

 她以為他會問,陸子宴都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沒想到他第一個問的卻是…… 

 “別怕,”見她不說話,裴鈺清低頭親了親她的發,小心哄道:“都過去了,他已經不在京城,沒有人會再來嚇著你。” 

 謝晚凝道:“你不想知道,他來做什麼嗎?” 

 在賓客盈門的國公府,光天化日之下,那狂徒都敢將她擄去假山後頭親吻,夜間闖入她閨房…… 

 裴鈺清嘴唇微顫,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再度將人擁進懷裡,“是我不好,沒有想到提前安排人保護你。” 

 他沒有早料到陸子宴的猖狂。 

 憑藉陸子宴對宣平侯府的瞭解,在第二日又要離京的情況下,連夜探入她香閨確實大有可能。 

 可他卻沒有提前安排好暗衛護著她。 

 她該多害怕,睡到一半醒來,床邊立著個男子。 

 還是白日裡,輕薄過她的男子。 

 他已經自責到了心間痠痛的地步,可謝晚凝卻沒有這麼不講理。 

 她道:“這不關你的事。” 

 這哪裡能怪到他頭上,她怪陸子宴欺人太甚,怪宣平侯府的府兵護衛不利,甚至怪自己識人不清,也沒有怪過他。 

 同樣是出身世家的貴公子,為什麼他們性情能如此天差地別。 

 裴鈺清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他來做什麼?” 

 謝晚凝敏銳的察覺出他的不對,默了默才沒好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倒也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 

 聞言,裴鈺清心頭一鬆,很快又品出她話裡對那人的維護之意,語氣頓時有些淡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