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樹花開 作品
第一百零四章(第2頁)
前世纏綿病榻渾身無力之態還近在眼前,她十分珍惜現在康健的身體,不是走到絕境,誰也不會願意跟自己過不去。
女孩略微遲疑幾息,往旁邊小心的挪了挪。
那侷促不安之狀,讓陸子宴又憐又苦。
他恨不得將人抱過來,暖暖她的身子,可他不太敢。
她把話說的那樣狠絕,他分不清裡面有幾分真心,幾分氣話。
但陸子宴很明白,他確實需要給她一個交代。
不能讓她一口氣就這樣梗著。
一個合格的將領,不打無準備的仗,只是面對她,他從來也做不到遊刃有餘,做不到心無旁騖步步為營,只需她一個厭惡的眼神,他便潰不成軍,理智全無。
陸子宴心頭苦笑,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骨,徐徐開口,“你說你喜歡同裴鈺清相處,我能理解,是我不夠寬柔,對你不夠體貼,叫你遇到一絲半點的溫情,便被打動,這不怪你。”
怪的是那個病秧子。
“但是晚晚,我方才同你說的都是實話,只要我還活著,我就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同其他男人親密,遑論是成為夫妻,同床共枕。”
“這是我自己過於執拗,心魔自縛,”他道:“可我沒有辦法,若是可以,我也不會想活成一個這樣的瘋子,只要我活著,我就離不開你,放不下你,只想要你。”
這人有多瘋,她已經瞭解了個透徹。
再聽到這樣的話,謝晚凝面色已經古井無波。
她輕輕啟唇,“你想如何?”
把她困在這裡,逼迫她和離?
還是去尋裴鈺清的晦氣?
最壞也不過是被他在這裡,在這個房間,奪去清白。
她不怕。
大不了魚死網破,她當自己沒活過。
她眼裡燃起幽暗的火光,陸子宴看的很清楚,他呼吸微滯,道,“是你想如何,晚晚,選擇權在你手裡。”
“我做錯了許多錯事,也付出了慘痛代價,究根結底,你說的沒錯,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但是,再罪大惡極的犯人,也該有個正式的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