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第2頁)

 這才是底層百姓們所遭受的千萬種不公中的一種。 

 助紂為虐也好,為虎作倀也罷,他們只想活命。 

 許是被逼無奈,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一個奴僕渾身癱軟在地,哭的涕淚橫流。 

 “小人也有心存不忍,小人也並非喪心病狂。” 

 “那對母女渾身赤裸,小人不忍她們死後做鬼還要遭辱,想給她們套件衣裳,可她們渾身已經僵硬,我就沒有將裹在她們身上的棉被拿走,好歹不讓她們赤身裸體的下去。” 

 “少了一床棉被,小人還被管事的扣了半個月的薪水,這已是我所能盡的最大善念,”他痛哭流涕,“她們要索命就去索那些惡人的命,是那些惡人該死。” 

 兩個李氏商船的幫工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斷說著,彷彿見不到明天太陽一般,又慌又怕,崩潰大喊。 

 裴述原本第一時間就要上前打斷,卻被裴鈺清抬手攔著。 

 他審問過無數次那晚上的細節,每一次得出的結論都是晚晚確確實實投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