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第3頁)

 應該說,自打從北地回京起,他就很平靜。 

 面對大皇子、二皇子他很平靜。 

 面對謝家父子、和鄭氏,他前世的岳丈岳母,和大舅兄,他也很平靜。 

 就算是他恨之入骨的裴鈺清,偶爾碰面,竟然沒有再喊打喊殺,甚至還能認認真真的瞧對方兩眼,那眼神甚至還透著擔心。 

 就像是生怕對方先自己一步死了。 

 總之,那個桀驁不馴,殺心滿溢,傲的沒邊的陸子宴,徹底已經隨著未婚妻而死去。 

 活著的,只是行屍走肉。 

 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比如此刻,罪魁禍首被他圍剿,落在了他手裡,任殺任剮,他卻連親自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支著頭看了會兒,聽見那邊愈發虛弱的喘氣聲後,陸子宴抬了抬手,“灌上一碗參湯,別讓他死痛快了。” 

 虞城也是鎮守邊關多年的大將,鐵骨錚錚,哪怕受盡折磨,也硬氣的很。 

 一碗參湯灌下去,甚至還有力氣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