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第3頁)

 他年近而立,長她十一歲,在她面前當然平和穩重。 

 娶她過門後,自當將她捧在心頭,疼之護之。 

 就算被陸子宴瘋狗般的撕咬,擾的煩不甚煩,也絕不能在她勉強表露。 

 就算嫉妒發狂,也要展現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讓她難做。 

 他確實能忍,可不代表他能忍受失去她。 

 尤其,還是那樣慘烈的方式。 

 為了他而逃離陸子宴身邊,遇上歹人,被逼投湖…… 

 裴鈺清呼吸一顫,自重逢後一直和煦的神情終於繃不住,露出幾分倉惶之色。 

 “晚晚,”他張了張唇,“若不是發現窗戶底下的鐵鏈,推測你或許有一線生機,我大抵就要隨你去了。” 

 這麼久以來,他謹記自己年長她許多。 

 所有苦悶、嫉恨,和患得患失的情緒,都自己默默嚥下。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徹底坦露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