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那些離譜的猜測,這麼細細捋了捋,愈發可信起來。 

 不過,即便是真的,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對旁人的私事並不感興趣。 

 陸子宴半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忽然問:“今兒是什麼日子?” 

 鳴劍一愣,道:“…九月初八。” 

 九月初八… 

 他的晚晚離開他九個月了。 

 陸子宴伸手蓋住自己的眉眼,手背青筋畢現。 

 “出去。” 

 這大半年來,鳴劍早習慣了自家主子的陰晴不定,聞言麻溜的離開。 

 房門緩緩合攏,將那不可一世寧折不彎的男人關在裡面。 

 無人能窺探到他的痛楚與絕望,狼狽和落魄。 

 ………… 

 第二日,天矇矇亮。 

 燈火通明瞭一整夜的大廳裡,三個男人下頜都冒出些許胡茬。 

 聽著裡頭越來越無力,直到漸漸消失的喊聲,皆面色煞白。 

 在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盆血水出來時,裴鈺清再也按捺不住,攔住問道:“她怎麼不喊了?” 

 小丫鬟驚了一跳,趕忙道:“夫人這會兒沒了力氣,剛剛喝了參湯,產婆說了,只差臨門一腳,得留著勁兒待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