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第2頁)

 她有些受不了自己,明明都躲到偏遠小城了,怎麼還要關注京城狀態。 

 知道陸子宴登基,知道他沒有牽連謝家,知道裴鈺清也活得好好的,不就夠了嗎? 

 為什麼還要為那人的事如此牽腸掛肚,心緒起伏! 

 大概是生自己的氣,她惱火的灌了一杯涼茶,道:“表兄為何總要跟我講這些消息。” 

 “好,”季成風輕聲道:“那我以後都不說了。” 

 謝晚凝:“……” 

 瞧出她心裡的矛盾,季成風看向庭院中正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學走路的小豆丁,轉了話鋒:“然兒眼看就要到了開蒙的年紀,我的提議,你想好了嗎?” 

 謝修然半歲時,兩人便聊過,等孩子會說話了,知道了父、母的含義。 

 該如何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去了哪裡。 

 尤其,在他們住在知州府,沒有任何親族,只有一個母親,和母親的表兄。 

 季成風說,他家催婚催的緊,叫他實在頭疼,他又不願意娶一素昧謀面的姑娘為妻。 

 可眼下時局動盪,他外放汴州,歸家之期不定,父母再愁他的婚事,人回不了家,他又不肯接受盲婚啞嫁,也只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