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鹽 作品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戒律

 此時的卡塞爾學院。

 “話說——學院的地窖要不要設計得這麼複雜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設計師是在設計監獄。要是有人要越獄,要把地圖紋在背上當紋身,隨便擦破點血皮就什麼也看不懂了啊!”芬格爾憤憤不平。

 此時,他的身體凹成玲瓏的曲線,他前凸後翹,跟愷撒和路鳴澤前胸貼後背,他所在的地方是——卡塞爾學院的地窖,他是跟蹤帕西·加圖索來的。

 綁走陳墨瞳和路明非的對象已經水落石出,所有的線索聚焦到一個人——帕西·加圖索,愷撒的小弟,弗羅斯特的秘書。在愷撒的訂婚儀式上他出現過一次,他當時拔出了奧古斯都的兵刃,以一人之力完全封鎖了那個蓋厄斯·加圖索的身體,而他從始至終只給路鳴澤留下過一個背影,即便是在言靈·神瞳之下,路鳴澤捕捉到的信息也只有那麼多。他是天生的殺手,他隱藏在正常人的視線之外,他跟塔克文·加圖索一起來到布魯克林的八大道唐人街,但執行部七組甚至沒有發現過他的存在。

 諾諾失蹤的時候,他在卡塞爾學院;路明非失蹤的時候,他在布魯克林,這是一切始作俑者的先決條件。更重要的證據在於——上杉繪梨衣的“側寫”中所記錄的影像,在芬格爾作為導演拍攝的那兩部短片中,兇手是行走於空氣中的鬼魅,甚至連側寫都捕捉不到他的影子,他像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氣泡,他的一切動作都無跡可尋。

 那不是因為他天生是個幽浮的鬼魅,而是他習慣用言靈隱藏自己,就像在諾頓公館時一樣。他的言靈是無塵之地,無塵之地可以以自身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力場,力場表面流動著高速的空氣流,構成類似“結界”的東西。光線會被無塵之地扭曲,連側寫的“痕跡”都會被無塵之地抹去。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諾諾和路明非的只有他——

 帕西·加圖索。

 路鳴澤第一個猜出了答案,而愷撒是第二個。帕西·加圖索甚至是愷撒任命的特別行動小組的副組長,他在組裡盡心竭力,龐貝的動向就是他告訴愷撒的。他做事情一片刀一片響,他不苟言笑,就像是阿爾卑斯山脈上凝結的冰水,但他在幕後引導了這一切,他甚至在回到學院後還為愷撒擬了一篇諾諾失蹤以後的情報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