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秋收完，活兒還多(第2頁)

 那弟兄四人，又挑起籮筐去地了。老四看看，心說幹勁不小麻。吃飯前老大老二等四人，又挑這滿滿籮筐回來了。老大把黍子攤開曬，老二捆谷杆，倆女人抱谷杆子送院子東牆下，擺得整整齊齊。谷杆子打草扇用。還可以鋪炕。鋪房頂遮窗，用處多多。下雪了蓋大白菜。還有野生菜。 

 地裡基本收完，下午再去轉轉。還有幾處小荒地，收收。 

 石桌上有水，誰渴就喝。不喝的切穀穗。老二拿棍子打黍子，老二媳婦拿簸箕播黍子。老大媳婦去找針線布補麻袋上窟窿。半個時辰，裝了一麻袋黍子，老二背去倉房。一會又裝了兩麻袋，都背到倉房，地上擺著木板，糧食放在木板上。黃泥抹地，乾乾的。通風乾燥。 

 倉房有兩個窗子，平時開著，門鎖著。晚上窗子就堵上了，做了一塊木板。外有草扇放下。房頂是人子架鋪著大木頭板，一塊挨一塊縫隙抹了很厚黃泥，木板上又放草扇，草扇鋪了三層，下小雨沒事。糧食是全家人的命，特別操心。 

 該吃飯了，李老太炒了肉和白菜，喝稀米湯，一人一個蔥油餅，不夠吃地瓜。地瓜現在不收，快下雪時才刨出來。不刨的蒙上黍子杆或高粱稈，就是不能讓凍壞。就給老四媳婦多兩個。大家還沒吃過這麼好的飯，第一次肉多。大家美滋滋樂呵呵，小姑娘在屋裡，大聲：啊啊啊，叫大家。李老太說，中午休息一會，在去地。老四還在家錘穀子。老大媳婦在家，播谷籽。李老太收拾廚房洗涮。 

 中午，李老太去休息。有半個來時，起來去燒水，晾在院裡桌子上。老四起來，先去西屋，輕輕推開門，看看媳婦閨女，就出來了，把門關上。 

 老四喝了幾口水，就去切穀穗。想著晚上，麻上有刺，連根拔。要麼，找東西把手纏上。 

 一會老二兩口子出來喝水，兩人都挑籮筐，拿麻袋拿lian鐮老二還拿繩子，兩人走了。 

 柴老頭看著老二倆人出門，不在喊他，幽幽的。老大說，爹咱一起。去小荒地。老大拍柴老頭，走唄，爹。柴老頭不敢起身，挑上籮筐拿上鐮刀麻袋繩子。走了。這一天不順氣。 

 路上，家賀說：“爹，大地，二十多畝，冬天四五個月什麼都不能種。閒很長時間。冷得刺骨。坐著也沒意思。”柴老頭：誰說沒活，刨地偃。家賀：我和老二商量了，想收完秋，去縣城打零工，掙個零花錢，過年也富裕點。還吃在外，省家裡糧食。柴老頭不捨得兒子出去遭罪。心裡難過，知道老大數算得對，就是不想讓兒子出去。還不知會碰著什麼事？李老頭又想起三兒！老大沒得到回應，也不說了。從遠處 

 開始收。呵小荒地長得也不賴，有黍子，有高梁有豇豆，挺熱鬧。老大先割高粱，柴老頭切黍子。看來一趟挑不完。筐裡裝黍子，筐上放了兩大捆高粱。老大說我去送回家，你切黍子。柴老頭說，去吧。柴老頭想，還是大兒知道照顧我。這就不和兒子賽了。年齡大，還不想服老。 

 家裡，老四錘穀子，王敏簸。李老太切穀穗。小奶包醒了，李老太放下穀子，倒了一碗熱水。去給李茹喝，抱孫女去了。李茹給閨女換尿布，餵奶。李老太把水放桌上，看孫女在吃奶，就去廚房給李茹做飯。李老太手擀麵頁。炒了兩片白菜葉，舀上中午炒肉油湯，切了蔥沫，滿滿一大碗，給媳婦吃！李老太接過孫女，讓李茹吃飯。李茹說，這孩子吃好，我也覺得餓了。李老太：你一人吃飯，兩張嘴，她要吃你的營養，要不娘又給你做了一頓，吃吧，你多吃孩子才有飯。吃了飯再躺下，閉上眼休息，你也得養身體。 

 李老太抱著寶貝孫女：啊。小奶包：也對著奶奶，啊啊啊。嗷嗷嗷。李老太：我家果果又多了一種語言。啊啊啊嗷嗷嗷。李老太學孫女說話，孫女笑得哈哈哈！吐吐泡泡。逗得李老太，頭都大了，這才幾天，能說好多話。就是啊啊啊嗷嗷嗷哈哈哈！！舉著小手晃，夠李老太臉。李老太：一會再和你娘睡覺覺，讓你娘休息。你也養身體，小孩子多睡，長得快。啊奶奶的乖寶寶。 

 地裡，一塊荒地收完了。又去下一塊，老大又送了兩趟。柴老頭，切穀穗摘豇豆。老大割高粱，直到割完，才往回送，老大又挑兩趟。第三趟裝了兩筐黍子，上面落兩包豇豆。柴老頭說再來去下一塊地。 

 家裡老大媳婦已簸了，十麻袋谷籽，老四背進倉房。每一麻袋都在一百五十斤往上 

 李老太切穀穗也是笑呵呵。今年收成好，一畝地交七十斤，這是高產，天年不好，就不能過了。李老太算算，十畝地交七百斤。這已是很多。今年都能吃飽飯。就是白麵少。連幾個孩子都不夠吃。李老太想，拿穀子換些白麵，怎麼也要有孩子吃的。發發蒸幾個白麵饃讓孩子吃。 

 太陽快落山了，李老太起來，捆谷杆，抱去東牆根，抱完去做飯了，李老太把兩個孫子帶走。李老太先給孫子洗洗手，說，去四嬸屋玩吧，看妹妹醒了沒有。歡歡拉上恆恆去找妹妹玩了。 

 李老太燒火做飯，熬上米粥，又去餵雞。黍子麵餅煮粥裡。做好這些，李老太出門，去房子後面，摘了兩顆白菜，今晚吃炒白菜。 

 當小閨女看到孃親今晚吃的飯，聞著也沒味，哇哇大哭。全家老小都跑去西屋，小奶包從生下來，還沒這樣哭過。“孃親吃的太賴，這哪是坐月子人吃的。小姑娘又哪裡知道，這就很好了，夠幸福了，災荒年，餓死的人遍地都是。哇哇，小奶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小奶包不哭了，我怎忘了，我送孃親。小姑娘卡里有錢，死了錢沒花完。閉上眼睛，精神去了商場，購了十袋白麵，五十斤一袋，刷，落到屋子中間，全家人，“啊”嚇得趕緊捂嘴。李老太說，去老四，把咱大門插好！！老四是跑著去的！小奶包又購了十袋大米，也是五十斤一。袋。五袋小米，五十斤一袋。又買菜，茄子豆角黃瓜西紅柿，胡蘿蔔蘑菇木耳銀耳香菇各買了十斤，“刷，落到屋裡。又買了調料，姜，蒜香菜大料花椒辣椒等等，又滿滿十幾袋子。全家人只剩下瞪眼看，好了，小果果看看孃親看看爹爹，看看奶奶看了全家人一遍，揮這小手，”憋出一個字，“吃，吃”“啊啊啊”“吃”。過了老大會，全家人終於能動了，緩過來了，李老太說，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歡歡記住奶奶話。“歡歡：奶奶，歡歡記住了” 恆恆記住奶奶話，你看到的，都是好吃的，明天就給你做。不要給別人說，說了你就沒吃的啦。別人也會說，妹妹不好，恆恆：我知道了，誰都不告訴。不能說妹妹壞。李老太;嗯，這就是奶奶的乖孫孫，李老太摸摸恆恆小腦袋瓜。並抱起恆恆。老頭子，你看都放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