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漏風的小棉襖

“媽，我弄出人命了。”

 顧萱：“…”

 楊小鳳：“…”

 “咳咳，不是殺人，你們別誤會。”

 “那是什麼？”

 電話裡，母女的聲音都很急切，透露出了深深的關心與擔憂。

 顧塵扶額：

 “我的意思是，我有女兒了，你們升級了，一個當了奶奶，一個當了姑姑。”

 “當然，我今天也和人把結婚證領了。”

 話落，顧塵就聽見了手機落地的聲音，接著，聽筒裡就傳來了顧萱難過，且不怎麼清晰的聲音：

 “媽，我去冷靜一下，你來和他說，我怕我一激動把手機給你捏爆了。”

 顧塵：…

 幾秒之後，顧塵就聽見了顧萱跑步離開的腳步聲，然後聽筒裡就傳來了母親的嘆息聲：

 “萱萱這次真的受打擊了。”

 “媽，你照顧好姐，我過幾天回來看你們。”

 顧塵也嘆了口氣，心情沉重。

 “好了，言歸正傳，你剛剛說你弄出人命了，快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就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沒想那麼多。”

 顧塵一囧。

 “下次別說這些嚇人的話了，我剛剛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讓你爸去給你頂罪。”

 顧塵：“…”

 “媽，即便我真犯事了，你也不用讓爸給我頂罪吧，爸是無辜的。”

 “你懂什麼？反正你爸現在在家也是給別人打螺絲，讓他去裡面也是打螺絲，只是換了個地方，沒區別，你就別擔心他。”

 顧塵無語：…

 這邏輯，他怎麼有些無法反駁。

 但母親的偏愛卻他一陣感動，眼眶有些溼潤：

 “媽…”

 “雖然萱萱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從三歲把她撿回來。她就是我親手帶大的。”

 楊小鳳感慨又感嘆：

 “我一直把她當最親的親女兒，要不是萱萱有那個想法，我也不想為難你。”

 “她那麼一提，我就想這樣也成，不用換兒子和女兒，挺好的。”

 “是媽不對，想法極端了，你不要生氣。”

 “媽，我沒有生氣，就是挺突然的。”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塵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我高中時捐精你知道的，然後…”

 嘰哩咕嚕了一分鐘後，楊小鳳消化了一下龐大的信息量，這才語氣激動地說道：

 “所以，我有一對快五歲的雙胞胎孫女，還有一個超級有錢的漂亮兒媳了？”

 “嗯，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媽祝福你，你過幾天就把人帶回來吧，既然結婚了，那就是我顧家名正言順的兒媳，不能怠慢了人家了。而且我們家裡也得好好感謝她當年的慷慨相助。”

 “嗯，我知道了媽，你趕緊去看看老姐吧，我真怕她想不開，雖然她一直都想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