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憶

“這便是我送你的第二個見面禮。”隨著江靈玉的話音沉沉落下，凌雲霄剎那間只感覺一股超乎尋常狂暴的能量，如同脫韁的洪荒猛獸，在自己的體內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

 瞬間，他的經脈在這股狂暴能量的衝擊下，發出“噼裡啪啦”的斷裂之聲，根根崩裂；骨骼也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片片粉碎；就連那原本穩定的靈氣旋渦，也在這股肆虐的能量面前不堪一擊，被徹底摧毀。

 然而，令凌雲霄驚奇的是，只有他的五臟六腑在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熒光保護下，得以毫髮無損。可體內的慘狀不多時便會在九陽珠神秘而強大的作用下又恢復原狀。就在這樣不停的摧毀與修復的循環之中，凌雲霄的意識漸漸模糊。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依稀聽到了童言那充滿憤怒與焦急的聲音：“你在做什麼？一個通靈境怎麼可能承受的住聖者精血的力量？這簡直是在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後面江靈玉的回答，凌雲霄已然聽不到了，他只感覺自己的意識仿若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湖底，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靜謐，再也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任何一絲一毫的動靜。

 “我這是死了嗎？”此刻的凌雲霄滿心迷茫，彷彿自己已然化作了虛無，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甚至連思維都變得飄忽不定，彷彿隨時會消散在這片混沌之中。他試圖掙扎，試圖去捕捉哪怕一丁點屬於自己的感知，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那種對自身存在的迷茫和不確定感，如同厚重的陰霾，將他緊緊籠罩。

 就在這時，一個輕柔卻帶著些許憂慮的女聲，宛如一縷微風，悄然自凌雲霄的耳邊輕輕響起。“小姐，時候過早了吧？僅一個靈寶，其中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想見他了，你知道的，我等了這麼久，就為了這一天。”這似乎是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語氣中飽含著急切與期待，其間還隱隱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

 “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女子欲言又止，話語中透著深深的無奈與擔憂。

 凌雲霄聽到這一番對話，心中滿是疑惑，想要睜開眼一探究竟，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用盡全身的力氣，那雙眼卻似乎被灌了千鈞重的鉛一般，任憑他怎樣拼盡全力，都始終無法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