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蛇噬(第2頁)
“這次該你滾咯。”
姚詩這才看清,兩人所處的暗室背後多了一道隱著光的門。
“記住,你是偵探,不是姚詩。”
姚詩回看了一會鳥人,快速向前靠去,並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而剛握到門把手時,聽見背後的聲音。
“你肯定想問我還有什麼規矩,我想了想確實有,但到底如何選擇,還要看你自己,畢竟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是麼。”
姚詩藉著背後門外的餘光,看見了鳥人把那張數字四的牌,貼到了自己臉上,然後用牌開始切割自己臉上的皮囊,血肉。
而那張四在血肉的飼養下,開始發生模糊的變化。
皮與血,隨著數字彎曲,切割,一張四變成了三,比起自己那張猩紅的桃心,那張由四改變的是血的暗紅形成的黝黑,而鳥人面具外的半張臉,已經不成人樣。
“咱爺倆,感情好。”
“謝了。”
姚詩,謝過了旁邊來自侍從的冰水。
一旁的手杖與帽子,身上的棕色舊大衣,兜裡的鏡片,袖口中的暗口,懷中小巧玲瓏的手槍,無不暗示自己的身份。
桌上有些顛簸的牌,和周邊窗外的光景,侍者的小推車都證明著自己在一輛火車上,在這個時代應該用以前在夢裡聽到的詞,中庭之蛇。
火車,經過昨日,姚詩才明白這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第一次坐這種載具。
自己以前為了求醫是否坐過火車呢,逝去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姚詩還是著重於眼前的牌局。
與偵探玩牌的是一個老男人,發紅的眼眶,不修的胡茬,凌亂的頭髮,身上的衣服用著較好的面料,規整,但又顯得破舊,側寫一下大概是一個落魄的貴族。
偵探隨便推了幾個籌碼上去,面前的男人還在細數著手中的籌碼,看到偵探這番動作,也顫抖著用手拿了幾個價值相同的籌碼。
“開牌吧。”
“咳咳,請。”
偵探抽了自己的第一張牌,先是自己看了一眼,隨意丟到牌桌上去,紅桃k。
有些危險的數字,但同樣如果開到了數字七八,離二十一點的目標倒是也近了。
老男人先是咳嗽兩聲,也顫抖著抽了自己的第一張牌,先是把牌湊到自己眼前,睜大眼睛自己看著,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他把牌湊上去的那一會,臉憋得通紅,呼吸都有些停滯。
梅花8,一個風險及其小的數字,無論是與k的組合最大點,還是即使遇見其他數字也還有下一抽的機會。
偵探繼續把幾個籌碼丟到前方。老男人也學著偵探,故作自信的丟了相同的籌碼。
下一張,偵探是5,落魄的貴族是j,18與19,偵探再交幾個籌碼,老男人卻停了手。
偵探拿牌的手還剛剛放下,還沒翻面,面前的男人呼吸急促,整個人都停滯下來,而偵探只是笑了笑。
方片A。
19比19,本身就是簡化的二十一點規則,也沒有莊家,平局只能是兩人選擇是否再抽一張牌,如果都選擇不抽,那麼籌碼作廢,偵探自然是虧一點。
在顯得木訥猶豫的老男人面前,偵探微笑著拿起更多的籌碼,為自己的小概率加碼。
“先生,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偵探不語,只是微笑著抽起下一張牌,紅桃A.
“還要繼續嗎。”此時面前的老男人臉色極為難看,想要再放幾個籌碼,又訕訕的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