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有病 作品

八十一章 非妒(第2頁)

 “我能理解你,但接受不了你。”

 姚詩因疼痛全身已經開始不自然的抽搐,情緒也隨著囊泡裡的情緒虛弱到了極點,姚詩不惜將嘴唇咬破,來回踱步,堅持思考著這一切。

 在此時,思考有什麼用呢,橫豎都是一個死,反不如倒過來想,現在能做的只剩下思考。

 謝馨然在兩個人之間選擇了救母親,可母親沒救到,安安也快要不行了,然後,一些蜚語讓自己在班上也沒了朋友,有些孤僻的性格就是那時候養成的吧。

 可安安還是活蹦亂跳,就不算是活蹦亂跳,那個白色衣裙的女孩依然活著,還在醫院裡給自己散播著妒忌的情緒。

 等等,醫院裡,姚詩上一次在醫院裡見過安安都是什麼時候了,怎麼出現了有和她對峙的記憶。

 逝去的,被割裂的一幕一幕,刺向姚詩的思維,現在姚詩滿頭大汗,開始不自覺的出現反胃與乾嘔,頗有一種臨死前的感覺。

 復活幣,鳥人,白歌,姚詩轉過身,背後是無數的囊泡,囊泡裡的一幕幕,姚詩無比熟悉。

 姚詩看到了一個人,不對,是兩個人,模糊與疊加的虛影在謝馨然或是安安的身上出現。

 “我接受了祂的交易。”

 “我憑藉祂活下來了。”

 “當作對安安的補償。”

 “就當作對我的補償。”

 “她不怪我。”

 “我不怪她。”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聲音,語調,語氣都一模一樣,冰冷的不帶任何情緒,而她倆散發的威壓,就和諾伊娜一樣。

 天災。

 不是,安安的妒忌,也不是謝馨然的惡意,只是一場被命運操縱驅使的話劇,叫樂曲也好,畢竟對於這兩人來說,似乎音樂更受用一點。

 謝馨然,安安,天災,天災下的虛影,黑暗中那些窺伺者們,本身就是一夥的。姚詩只覺得一張密佈的網,已經撒向自己,自己想脫離,想掙扎,只會被網上帶倒鉤的刺刮的血肉模糊。

 命運嗎,姚詩冷笑一聲,這種形式的權能也像祂的手筆。而她們,已深陷其中了。

 “你為什麼不反抗。”

 “汝為何不反抗。”

 感受到熟悉的毒牙再次回到自己身邊,而姚詩卻不做任何抵抗狀,癱坐在地上,靠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牆,嘴唇上的血留下最後一滴,傷口已經乾涸。

 “抵抗什麼,讓我朝著我最好的朋友下手,還是讓我朝著一個在病床上與自己被同樣折磨的女孩下手。我不是祂……”

 姚詩還未呼其名諱,脖頸周邊的空氣就已經劇烈收縮,掐住姚詩的喉嚨。

 想想什麼時候的雨?謝馨然遞給自己的那瓶水,好像又不太對,畢竟實打實的是空氣,還是說只有安安的權能是可在操縱——氣。

 “你們一群瘋子,因為自己的情緒,就開始擺弄別人的生命,就開始摧毀這個城市,命運是不公平沒錯,但誰他媽是好受的啊,鳥人在拼命,統轄局的那一群人在拼命,北極星的那群人在拼命,我也在拼命,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背後的祂,一個操縱著雨,與夢境幻境,也不敢出來幹架的天災,還真是天災裡最慫的一個。”姚詩在挑釁的同時,拼著命抬起手,手剛剛舉起,就被空氣中巨大的壓力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