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 再行
列車上,那個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姚時晴悄然出現在了姚詩的身邊,他總是以赴宴的姿態出現在姚詩身邊。
“為什麼總是以赴宴的姿態來找我。”
“為了吃席,你這行太危險了,指不定哪天就……”姚時晴把話停住,微微笑著,看向姚詩,這是他的冷幽默。
“危險你老母。”姚詩冷不丁的有些應激的冒出這一句,把一旁開玩笑的姚時晴嚇了一跳。
“搞毛啊,姚詩。”用自己的手指輕捻下巴上微微的絨毛的姚時晴轉身望著姚詩,有些幽怨。
“你搞毛啊。我好不容易出來,結果你來了,什麼意思,又一個比這個還難的副本是不。”姚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走神了,可能是感覺在遺境裡的自己對姚時晴說的話有點尬,姚詩看著氣氛又有些不對打算先打打嘴仗讓氣氛回去一點。
“我只是來慶祝一下你擁有了域。”姚時晴伸伸手就從侍者的手裡接過一杯紅酒,遞給姚詩。
姚詩並沒有在乎為什麼那杯酒到自己手裡就變成了大瓶冰紅茶,而是他從姚時晴話裡聽到了什麼。
“我能隨時召喚你了?”姚詩有些驚喜,畢竟自己除了毒牙還真沒什麼手段,而對毒牙姚詩已經有點達到畏懼的程度,自己的性格與反應越來越受毒牙的暴戾影響。
“我即是你域中的一部分。”
姚時晴說完,姚詩再次湧入,遁入黑暗之中,舞臺幕布皆已不在,姚詩看到了那艘船,那艘最開始的船。而姚詩一出現在船上,腳下的木質甲板傳來陳年木頭特有的聲音之後,邊趴在船邊朝下望去,一輪灰暗的月在姚詩所在之舟的下方,巨大的月震撼著姚詩的視域,那月岩起伏都清晰可見,還有那瑩白色的微光。
日與月,姚詩抬頭,本該以為晝日在自己頭頂,而實際出現的卻是一個枯黃的幹球,像是陳年的老海綿就那麼孤零零的掛在天上。
“這個地方有意思不,不戰鬥時,你只要想到役海與舟,閉上眼,你就能出現在這裡。”站在桅杆之上的姚時晴張開雙臂朝著虛月墜落,而下一刻一抹黑影在姚詩周邊閃過,黑色的碎屑組成了新的姚時晴。
“有什麼作用嗎。”
“沒有。或許你在這裡可以冷靜一些?”姚詩看見姚時晴稍微停頓可以下,然後用手捻著著他那只有些絨毛的下巴,知道他還要說些重要的東西
“姚兒,南城的役海和這次的戈壁,你基本都是完美考驗,萊希墨蘇應該會對你很重視,想想你想要什麼,你的父母那些你該怎麼去找,
其次是這兩個天災你從一個執念培養出了諾伊爾,想想她的未來,畢竟監察機關已經盯上她了。
還有你在遺境裡救下來的吳峰,他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沒有前半生的人,該怎麼辦,何去何從,
還有你的白月光白歌,她現在在南城又是什麼處境,你如何能幫到她。”
一大段話,姚詩聽到一半已經沉默,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過於弱小了,不是力量上的,而是思維上的。
自己現在確實應該思考很多,而不僅是目前的還有以前的,因為南城留下好多沒有收的尾巴,狗街,天災,還有那些因天災受傷的人的下場,自己遠坐一趟列車離開,他們並不會隨著列車往返而死亡,而不問世事,他們只是消磨在了自己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