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沒有資格
我的一番話又引來他們三人的鬨堂大笑。
一旁的高曉路已經被這個人氣得牙根癢癢,好幾次都想握著拳頭上前,路遙在一旁輕拉他的手腕,他這才沒有出手。“小子,趁我們三兄弟還沒有完全生氣之前,你最好趕緊離開,要不然,活不過今晚的就是你,你,還有你了。”那人抬著手指,一一點過我們三人。我輕笑道:“是嗎?”那三人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只一昧的大笑著,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三人原本還在大笑,被我這麼一問,他們止住了笑聲。“我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難道你們莊主沒有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們這裡會來一位貴客嗎?”我知道,我的到來,做為金門高人的張飛誠早就料想到,他也一定做了特別的安排,縱然他不知,張溪漫也同樣會安排好,而不會讓我吃了這閉門羹。果然,三人一愣,再次互視一眼。其中一人喃喃道:“莊主倒是囑咐我們,今天會來一個人,讓我們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他來了,就把他帶到莊主面前,難道這個傢伙就是莊主在等的人?”“不會,我們莊主可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會等一個毛頭小子?”三人嘀咕一陣。“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道:“梅十五。”“啊?”三人一驚。“我想起來了,咱們莊主好像說了,他要見的那個人就叫梅十五。”“是,沒錯,莊主說的就是梅十五。”這下三人算是沒了脾氣。我道:“是你們去通報一聲,還是你們帶路。”三人這才如夢初醒,道:“我們帶路我們帶路,不過,我們莊主說了,只見你一個人,至於他們兩個?”我道:“放心,只有我一個人跟你們進去,他們兩個在外面等著。”三人這才喜笑顏開,忙禮讓著我。天色太晚,對於這地府山莊的狀況我也看不太清,也不知道這莊主是怎麼想的,大晚上的,裡面的燈卻昏黃的要命,搞得這麼暗,就不怕進來小偷?雖然裡面的情況看不清,但這裡面的路倒是崎嶇的很,幾乎沒有一條路是直的,一會上一會下,一個莊園搞得跟相連的山丘似的。好在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七拐八拐後,最終在一房前停下。其中一人上前去叩門,得到裡面的回應,他才返身回來,示意讓我進去。我也沒有多想,直接踏著臺階來到門前,我剛想叩門,眼前的房門卻自動開了。此時,裡面一個人背對著我,正欣賞著牆壁上的畫。“你就是來見我妹妹的梅十五吧。”他沒有回頭,視線一直落在那幅畫上。我回道:“就是我。”“你膽子不小啊,明知道我跟你父親有過節,你還敢來我這裡,就不怕我殺了你。” 說話間,我身後的房門自動關閉,而他,也緩緩的轉過身來。此人的身材倒是魁梧,但也不像他們描述的那般不堪,他的臉上並沒有絡腮鬍子,非但如此,這面容倒是富態的很,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我妹妹偷跑出去,就是為了救你,她已經被我關了禁閉,你想要見她,也不是不可能,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忙,我就可以允許你跟她見一面。”一聽這話,我不由的心犯疑惑。難道,張溪漫知道我有難?可是,她為什麼要去救我呢?我跟她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突然,我想到張陵海說的話,他說我父親和張溪漫兩人可能有一個孩子,只是,這孩子被送了人,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去向,難不成我真得就是那個孩子?如果是的話,張溪漫豈不就是我的母親?不對,張溪漫跟我說了,論年齡的話,我該叫她一聲姑姑,她既然這麼說了,又怎麼可能會是我的母親?“喂,小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張飛誠怒目圓睜。我笑笑,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把鬼眼帶來。”鬼眼?我微微皺眉,看一眼張飛誠,他並不是在開玩笑,想要拿到鬼眼談何容易,再者說了,就算拿到鬼眼,我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因為,我懷疑鬼眼就是其中的一顆龍珠。“怎麼樣?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我笑笑,走到一旁的座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換一個。”張飛誠一愣,道:“你說什麼?”“這件事我做不到,我讓你換一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談條件?”我蹺起二郎腿,道:“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談條件,你不想讓我見你妹妹,那我不見就是了,何必在這裡咄咄逼人。”“你真得不想見她?”我雙手一攤,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道:“隨便啊,我只不過是有點問題想問問她,你如果不想讓我問,那就不問了。”張飛誠看著我,道:“你的身上果然有他的影子。\"我沒有答話,我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就是我的父親。“算了,我已經答應過我的妹妹,會讓你今天晚上見她一面的,小子,今晚過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我依然沒有答話。“跟我來吧。”張飛誠踏步朝著左邊走去,左邊還有一間房,我微皺下眉頭,難不成張溪漫就在裡屋?跟著張飛誠來到裡屋,並沒有看到張溪漫。張飛誠也沒有過多解釋,而是走到牆邊,牆邊有一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張飛誠朝著其中的一本書伸去,他並沒有將那本書拿下來,而是輕輕往旁邊一移,頓時,牆體上出現一道暗門。“進去吧,我妹妹就在裡面。”藉著房間裡的燈光,我朝裡面看去,裡面的空間好像很大。我也沒有多想,直接穿過暗門,走了進去。真沒有想到,這裡面的空間會這麼大,足足有兩間房的空間,裡面的東西更是多不勝數。只是,這麼大的空間裡,只有張溪漫一個人,正在書桌前,手執毛筆,不知道在寫著什麼。我緩緩的走到桌前,她彷彿並沒有看到我一般,依舊專心致志的書寫著。“初遇關東雨落前,行雲流水撥琴絃。松花江處登客船,桃花樹下思華年。妾伴君身整三年,君離妾身十八年。一朝離別終不見,唯有淚水落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