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肝腦塗地

 從安福說到這裡的時候,罕見地流露出了一抹實質性的恨意。

 明明此前還在軍中為其效力,眼下卻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不得不說還是讓林峰有些好奇的。

 曾婷到底做了些什麼能讓這麼一個多少還是有著軍人尊嚴,並且看著就能為國效力的傢伙做出這樣憎惡的動作。

 “她根本沒有調查那起事件!不過是聽一個人這樣說了,就將罪名安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那日也不過是被人下了藥,喝酒喝多了,起來之後便背了一身叛徒的罪名。”

 “她不僅不調查我和弟兄們所揹負的那些汙水罪名,弟兄們說及多次甚至還異常不耐煩地將其打斷,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就這樣的人,究竟有何資格擔任我大啟的將軍之位?!”

 從安福說到這裡,帶著一抹極致的憤恨和不甘,還有自己無能為力的痛苦。

 若非家人的性命被曾婷盡數地捏在手中,他又如何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跟蹤他人,給他人潑髒水,這種事情,原先的從安福可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他本該在邊境上陣殺敵,為國爭光。

 林峰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從安福所傳遞出來的情緒。

 他確實沒有說謊,也確實是真正恨著曾婷,恐怕不僅是他,就連他手頭的那些弟兄們,多半也都是將曾婷給恨上了。

 既然這裡有人恨著曾婷,那麼林峰自然也可以將其招攬過來。

 他現在也確實需要人手,能給曾婷天天賭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總不過一個順手而為。

 畢竟從來到這裡到現在為止,曾婷所做的樁樁件件,都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林峰收斂了思緒,看著將傷口再度撕得鮮血淋漓的男人在地上痛苦地發抖。

 對於這樣的鐵血男兒,若非實在是毫無辦法,又怎麼可能會將身上最痛苦的地方展現給其他人看呢?

 這是無能的表現。

 但確實正如從安福所說,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不如抓住眼前所能夠抓住的任何可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