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代價衡量

 布加託城的南邊那沉寂的海灘因為一場激烈的戰鬥而不再沉寂。

 海浪拍岸的聲響似乎都沒有刀與肉交割的聲音大。

 血瞳魔眼再次發射綠色光束，陸亦星雖然提前做了準備，但光線還是擦到他的皮肉，被燒焦的皮肉顯得異常可怖。

 “不夠，不夠，不夠！”

 陸亦星的力量還不足以斬出更深的傷痕。

 要是能把血瞳魔眼那晶狀體給切開，說不定它就一命嗚呼了。

 陸亦星和血瞳魔眼從沙灘打到海岬，從海岬打到海崖，從海崖打到礁石灘，從礁石灘又打回沙灘。

 雙方交戰兩百回合，陸亦星的彎刀鈍得不能再鈍，左輪的槍口報廢了，子彈也打光了。

 他累得滿身大汗，不僅是精神上的痛苦，還有皮肉的痛苦。

 這兩百回合裡，他斷了手斷了腳，腸子也流了出來，又經歷血肉再生的過程。

 目前來說，陸亦星遭到攻擊也是有痛覺的。

 若不是有血肉再生，他恐怕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要是……要是我有更強大的力量就好……”

 陸亦星心想著，意識忽然模糊了……

 四周的一切又模糊扭曲了……

 “nnζ……nnξ……ξζn……”

 一種古怪的呢喃聲迴盪在他耳邊……

 慢慢地，慢慢地……

 陸亦星聽清了那呢喃聲在說什麼……

 “力量……代價……要代價……”

 陸亦星被拉入了一個虛無的空間，出現在他面前的只有先前從詭異商鋪獲得的代價天平。

 “請衡量你的代價，獻祭你的籌碼，平衡這個天平！”虛無空間的聲音說。

 “代價?你要什麼代價?”陸亦星說。

 “你的血肉，你的五感，你的生殖，你的壽命，甚至你的靈魂……”

 “那我能獲取到什麼力量?”

 “桀桀桀……”

 代價天平的右盤出現了一團黑光，右盤瞬間降到最低點。

 陸亦星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用彎刀砍了下來，瞬間滋滋冒血。

 但他的左臂很快就再生了。

 陸亦星的左臂自動飛到了代價天平的左盤。

 代價天平的右盤升了上去，最後達到了平衡。

 代價天平的左盤忽然變成一個血盆大口，把陸亦星的左臂吃掉了。

 而那團黑光則進入了陸亦星的體內。

 ……

 【憎惡隕星】：在戰鬥中獻祭者的力量暫時提升100%，武器傷害翻倍。下一次獻祭，力量增幅數值將會增加。

 ……

 陸亦星被一團充滿邪氣的黑光纏繞，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爆炸式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