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換魚 作品

第70章 聖子與殿下

 “所有人聽命。”
葉曉曼一聲令下,在店裡打工的修士們,集合起來了。葉曉曼一腳踩在椅子上,用比倪韶容還囂張的姿勢,叉腰,指指點點所有二世祖。“把這群尊貴的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全部給我揍一遍。”她看了看桑花臉上的巴掌痕,“重點打臉。”“打死了算我的。”“是。”修士們聽令行動。修士們實力強大,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就把倪韶容在內的所有人,揍得鼻青臉腫,法寶破碎,哭爹喊娘。“你知道本宮是誰嗎?”倪韶容披頭散髮地在地上咆哮,“你得罪本宮你就不怕死嗎?”葉曉曼踩著她的頭把她的臉在地上摩擦,比她暴躁百倍地說:“我不僅不害怕,待會你還要跪下來跟我磕頭賠罪,你信不信?”倪韶容倔強不屈,“不信!”她話音剛落,一道震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仙師,發生了什麼事?”清正宗內門德高望重的唐長老唐新,按照約定,過來取靈草了。葉曉曼在倪韶容臉上留下鮮明的鞋印後,把腳移開了。她仙風道骨地說:“唐長老,你手下的弟子到我店裡鬧事。”唐新怒了。他舔著葉大師唯恐舔得不到位,底下的人居然來給他添亂。倪韶容在內的二世祖們,看到唐新來了,哪裡再有什麼公主王子的威風,一個個瑟瑟發抖。清正宗的皇親國戚多的是,只要違反門規,是會被掃地出門的。“一群混賬東西!”唐新一揮袖,把二世祖們都打翻在地。“你們什麼檔次,竟敢來尋葉仙師的麻煩。”他不由分說,壓著倪韶容等人,給葉曉曼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再一揮袖,一陣龍捲風把人,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掃出店外。“每人回師門領三法仗!”“滾!”二世祖們屁滾尿流地跑了。尤其是倪韶容,鞋子都跑掉了,連頭也不敢回。“哈哈葉仙師,一切都是誤會,唐某給您賠罪了。”“嗯,唐長老,請進雅間。”葉曉曼經過桑花身邊時,輕輕摸摸她的臉,讓多姑娘把她帶下去療傷,今天算雙倍工資。桑花被葉曉曼的彪悍震驚得都忘記哭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離開。果然,小小年紀就能在黑市開店,是有億點點實力的。這條大腿她抱定了。倪韶容和二世祖們,驚魂未定地擠在回門派的飛舟上。“葉仙師是什麼人?竟讓唐長老也對她那麼客氣。”“肯定不是吾等惹得起的人就是了。”二世祖們捂著被打疼的傷口哀嚎,對帶他們來鬧事的倪韶容,頗有怨言。“什麼啊,來鬧事之前也不先調查清楚人家的背景。”倪韶容抬著臉,讓侍女們擦乾淨她臉上的腳印。她放狠話:“本宮肯定會報復回去的。”“嘖,唐長老罩的人,你拿什麼報復?” 葉仙師肯定是不敢招惹。連桑花,她以後也不敢欺負了。倪韶容思來想去,找到了個替罪羊,“本宮聽說,桑花的工作,是蕭楚競的姘頭葉曉曼,幫忙找的。”二王子昨天在蕭楚競那斷了一條腿,今天在葉曉曼店裡斷了一隻胳膊,終於學到了謹慎。“葉仙師姓葉,葉曉曼也姓葉,她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不可能,”倪韶容一口否定,“本宮派人調查過她的底細了,家裡不過是低賤的平民。”二世祖們這才放心了。“你想怎麼報復她呢?”“外門的三年考核即將到來,本宮會讓她失去進去內門的機會!”窮人辛苦半輩子的事,他們靠家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還能動動手指,就讓窮人的大好前途,轉眼落空。眾人露出殘忍的笑容:“哼哼,像他們這種底層修士,一旦被門派開除,可是會很慘的。”“等她被開除了,我們再找人教訓她一頓,例如廢了她的靈根什麼的,再把她收為我的爐鼎。”臉被打腫的倪韶容終於又支稜起來了,“就這麼辦。”提起外門考核,二世祖們討論起了最新的熱門消息,興奮得忘記了臉上的疼痛。也把要報復葉曉曼的事,暫時拋諸腦後。“你們收到風了嗎?聽說本次考核,大皇朝的太子殿下姬文逸,和聖子嘉應,會一起大駕光臨清正宗。”“聖子大人,父皇連續三年請他講法都請不到人。”“他可是活神仙哪,這次如果有幸面見他,一定要請他賜福。”“太子殿下,天吶——”所有人的臉上都有嚮往的神情。皇族和皇族之間,也是有鄙視鏈的。他們這種小國,位於食物鏈的底端,“皇子”不敢稱“皇子”,只能稱“王子”。每年要向大皇朝這種強大的國家納貢,進獻法寶美人。而大皇朝身為實力最強大的帝國,他們的番邦小國,若能被它吞併,也被視為一種榮耀。大皇朝的太子殿下姬文逸,不僅擁有世俗上的高貴身份,同時也是修仙界的天才。雙重榮耀身份,在慕強的修仙界,簡直是絕殺。讓他成為所有人仰慕的對象。在場的人,都渴望能成為他的皇家近侍。最好能成為他的紅顏知已——希望他性別上別卡得太死。嬪妃的位置倒是不敢肖想,那是和姬文逸一樣萬眾矚目的貴人,才能想的。倪韶容激動地說:“太子殿下來清正宗,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有機會見到他?”“桑花……”哎再也無法奴役桑花了,“你們,趕緊去幫本宮訂做法衣和首飾,本宮要成為當天最耀眼的人。”只要和太子殿下扯上關係,葉仙師和唐長老都得跟她跪下唱征服!如意造型的飛行法寶,再次以耀眼的姿態,停在“有間靈草工作室”的上空。其上的雅室裡,太子殿下姬文逸的雙胞胎弟弟——王爺姬惟明,和聖子嘉應,正對座抄經。滿室擺設,連同筆墨紙硯,皆是仙階法寶,華貴又雅緻到極點。薰香清淡,薄霧裡透出兩張勝似謫仙的臉龐。一僧一道。嘉應是位年輕的僧人,在人世間被尊稱為“神”的存在。他穿著素白的僧服,白玉的肌膚,顏色竟比素衣還淺淡。唯有他眼下一點硃紅淚痣,帶了少許豔色,沖淡了身上僧侶的禁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