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把衣服洗了再走
葉曉曼哼著小曲站在鏡子前,挖出藥膏塗脖子。
【擺脫上線控制】這一項人生任務,總算取得了進展(110)。大反派的東西就是好用,等到嘉應洗完澡出來,她脖子上的紅痕已經好個七七八八了。“妻主。”嘉應如同一株出水芙蓉,渾身透著沐浴後的清香。衣襟大開,胸肌一覽無遺,褲腰綁得鬆鬆垮垮,人魚線深刻。穿著蕭楚競的青衣,儘管不好好穿衣服,在自身氣質的加持下,照舊把普通衣物穿出了寧靜致遠的優雅。葉曉曼把他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來來回回掃視了幾遍,高風亮節地說:“快把衣服穿得得體些。”嘉應汲著木屐走近她。“我不會穿。”“穿衣打扮,平時全由小侍張羅。”似是很自然地提及:“就連洗澡時,脫衣、刷背,沐浴後把清水擦乾,林林總總,全然不懂。”葉曉曼辣評:“大小姐。”嘉應立刻反駁,“不是,大小姐。”“衣服不會穿,鞋子也不會穿,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是大小姐是什麼。”葉曉曼幫他把衣帶繫好。嘉應忽然說:“有兩個人,過來了。”不用想,這個時間點來找她,除了蕭楚競與司空情之外也沒誰了。蕭楚競剛進門就皺眉:“誰的味道?”你是屬狗的嗎!嘉應變成的手串,看到蕭楚競來了,穿蕭楚競衣服的事讓他很是自得,在她手腕上動了動,有些炫耀與示威的意思。葉曉曼連忙扯下袖子,默默地把手串蓋住了。司空情已經吸著鼻子,把家裡裡裡外外翻了一遍了。葉曉曼升起了不被信任的惱羞成怒,她嘟嘟囔囔地說:“我點了新的薰香。”兩人沒找到可疑的人,關懷起葉曉曼受傷的情況。這個握著她的雙肩仔細打量,那人把別人礙事的手打開,抓著她的手臂把她180度旋轉到身前檢查。“沒受重傷就好,以後小心點。”葉曉曼說:“這次被魔族挾持,身陷險境的時候,我想著我重要的人,堅強地活下來了。”蕭楚競與司空情,把“重要的人”各自代入自已,露出滿意的表情。兩人是百忙之間抽空來看望她的。蕭楚競溫情地對葉曉曼說:“師兄要送你一件禮物……”他話沒說完,外頭就響起了集結的鼓點,他又要出緊急任務了。他只得悻悻地道:“這件禮物需要花費時間舉行認主儀式,下次有空給你。”司空情離開前提及:“等你身體大好些,我再給你傳功,補一補。”提起傳功的話題,曖昧的燈光下,兩人皆是安靜了,眼含春水地注視她。妖孽的,與熱切的。葉曉曼簡直不知道要先看誰。嘉應手串不停地在她腕間跳動。蕭楚競摸摸她的頭,司空情刮刮她的掌心,然後兩人同時出門了。跨出門檻的瞬間。蕭楚競假笑:“哥,別忘了今晚半夜與蕭小妹的約會。” 司空情也皮笑肉不笑,“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葉二姐也在等你。”這兩人忙到飛起也沒忘記互相陷害呢。葉曉曼看到椅子上嘉應換下來的白衣,喊住司空情。“你有空嗎?”催促的鼓點更急了,司空情在蕭楚競嫉恨的目光中,留了下來。他抬起下巴,“捨不得我?”葉曉曼:“你把衣服洗完再走。”雖然修真界有清潔法咒,但就跟有了洗衣機、一些布料名貴的衣物也需要手洗一個道理,有些高級法衣,是要專人護理的。司空情狠戾地橫她一眼。“本座什麼身份,難道是專門給你當奴僕的?”葉曉曼:“我在一旁陪你洗。”司空情:“那好吧。”他熟門熟路從門後取出個木盆,拿起白衣頓了頓。皺眉:“你的衣服沒有如此寬大的。”狐疑地看她:“倒像是男人的衣物。”葉曉曼眼睛眨都沒眨:“我新買的寬鬆風格。”司空情把白衣緊緊地抱在懷裡,有點髒了,但他不在意,深深地聞了聞。“你穿白衣一定很好看。”正道的標配,人均仙風道骨的白衣。司空情沉迷葉曉曼正道楷模的人設不可自拔,一想到她為了他背叛信仰,在黑暗中偷偷相愛,他就覺得好幸福。“這套衣服的尺碼,我也可以穿,”司空情說,“洗乾淨後,先讓我穿。”紅蓮嫵媚,“我喜歡你穿著帶著我氣息的衣服。”葉曉曼疑惑臉。請問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都那麼喜歡穿別人的衣服。葉曉曼含糊應付過去:“你先洗好再說吧。”司空情心癢。愛極她無情無掛懵懂的樣子。洗完衣服,拖完地,任憑食堂的管事一催再催,抱著她在床上說了好一會情話才離開。洗好的白衣,掛在院子的竹竿上,迎著晚風飛舞。嘉應背對著葉曉曼坐在床上,安靜地鬧彆扭。葉曉曼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不得不處理。外頭的世界,正為聖子失蹤攪得天翻地覆。蕭楚競剛才被匆匆叫走,也是因為哪裡收到情報,有疑似聖子出現,不得不連夜組團出門去探究竟。葉曉曼說:“嘉應大師,你跟太子殿下他們報下平安吧。”嘉應的聲音低得快聽不清,“你喊他們哥,喊蕭師兄,何等親暱,卻如此生疏地稱呼我。”葉曉曼:“嘉應……你聯絡太子殿下,就說你有事回不去,三天後見面,切莫透露你現在的行蹤。”他這才取下他手腕上的白檀佛珠,竟是一項通訊法寶。語音接通後,姬惟明的聲音立刻傳來:【聖子,你終於出現了,發生了何事?】【太好了——】那頭傳來了紛雜的歡呼聲,顯然姬惟明正在和宗主他們在一起,已經兩日沒閤眼了。“我無事。”嘉應面對別人時,惜字如金,一點也沒面對葉曉曼時的話癆,“小世界,略有波折。”姬惟明:【你身在何處,孤派人接你。】嘉應抬頭看葉曉曼,葉曉曼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