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爛透了
蔣曦月把自已塗得烏漆嘛黑的。
林月娘也往臉上點了一個大大的媒婆痣。母女倆收拾好,都被對方的樣子逗笑。“行了行了,別笑了,文斌他們還在牢裡等著我們救呢!”“嗯,娘,是不是今天確定了縣令和山匪是一夥的,我們就殺進去!?”“聽你弟弟的,我們做好輔助,你弟弟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知道了娘,我們終於有機會替天行道了,有點興奮~嘿嘿。”之前大姐出去行俠仗義就不帶自已,這次自已出來,大姐卻要窩在家待產,嘿嘿,真是風水輪流轉吶!“啊切!啊切!”蔣·待產·曦文:一想二罵三惦記,誰罵我?歐陽崝和李海生分別盯著縣衙最可能去的城南和城北,畢竟這兩處略偏僻,不那麼引人注意。最熱鬧的城東和城西則交給林月娘母女盯著,也有很大可能的城中心則是蔣小七負責。本來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但本著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原則,大家才沒硬闖進去。畢竟不能讓縣令站在道德制高點,他們要先把對方的底褲扒出來。如果縣令是假的,作為上官,知府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為什麼不處理?還有,這人肯定不是今年才來任職的,七八年前的會試和殿試,至少走馬上任六年了。若是山寨貨,縣令每年的考評是怎麼過的?會不會還有人在刻意包庇?真的硬闖進去,打草驚蛇,把背後大boss當好人放了,只抓住幾隻小蝦米有什麼用?照樣會有新的“縣令”會接替現在這個,反正已經耽誤了一日,他們不在乎耽誤多幾日。倒不是不在意文斌幾人的安危,昨晚夜探縣衙的時候,師徒二人還順便去了趟大牢。見文斌、李墨和阿牛都沒有受刑,才決定暫時不將人救出。臨走前,蔣小七趁著師父不注意,給三人留下三顆黑乎乎的小藥丸,以防萬一。蔣小七在城中心轉了好幾圈,裝作貪嘴小童。雖然九歲了,但裝起來倒是毫無壓力,可能是小時候胡亂吃了駐顏丹的原因,他的嬰兒肥格外難褪。如今不看身高的話,面相還真像五六歲的貪吃小童。攤販們也當這是一個營養比較好的孩童。糖葫蘆攤販:看這孩子,小小年紀長得多敦實高大啊,一看就不缺吃穿。餛飩攤老闆:養這孩子挺費錢啊,這都吃了第三碗餛飩了……蔣小七吃著不算美味的餛飩,也不直接盯著藥鋪看。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大夫出診,有些看病或是抓藥的,也沒有將坐診大夫請回家,都是當場開藥方、抓藥。不能再吃了,雖然這個餛飩攤的監視角度最好,但他吃不下了!難道真的如師父預料,最有可能去城南和城北?早知道和師兄換一下了~天擦黑的時候,也沒有等到請大夫出診的人,倒是等來了自已二姐。 “二姐?你不看著城西,怎麼跑來我這?”“還看什麼看呀,娘都已經跟上去了,那些人去的是城東的藥鋪,沒想到吧,你師父也有算錯的時候。”“什麼?娘自已跟上去了?走!我們也去!”蔣小七不想跟二姐在這廢話,他這裡距離縣衙最近,能最快趕到。蔣小七和二姐一路狂奔,很快到了縣衙後門,不過沒有見到林月娘。“娘肯定已經跟著那些人進去了?這大白天的也沒個遮掩!”怎麼偏偏就去了城東的藥鋪呢?“別急,孃的身手不弱,不會被發現的,等娘探明瞭確實是給那些山匪請的大夫,肯定會平安出來的。”縣令是假的,縣衙裡面百餘衙役是不是也已經被替換成了山匪?把縣衙鳩佔鵲巢成了賊窩。同時保留一部分人照常打劫,就算有人報案,也會報到最近的縣城川凌縣。賊人當然不會被抓,或許會,縣衙和山匪這兩方在苦主面前演一場戲,縣令剿匪的的名聲得了,錢財也得了。蔣小七咬牙,他現在覺得乾州府的知府多半不可信了。他不信這麼多年沒人去府城報官,知府就算不是和山匪一夥的,也必定拿了這幫人的好處。真是什麼錢都掙啊,很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讓他們來挑破這處的毒瘤!和二姐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起來,觀察著縣衙周圍的動靜,若是有騷亂,立刻衝進去救娘。不到一刻鐘,林月娘從縣衙側門躍出,神色有些凝重,看到自已一雙兒女躲在破草蓆後面,壓低聲音:“回去說!”此時天已經暗下來,林月娘大概也是等了很久的時機才出來。“確實是給山匪請來的大夫,那大夫是外傷聖手,估計這一整夜都要留在縣衙了。已經能確認縣令有問題了,不過,縣衙內的衙役並非全部都是山匪假扮的,有些是歷年的老捕快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替換掉。”“還能是為什麼?被山賊同化了唄,當捕快才能掙幾個錢?現在這樣是既能掙錢又有捕快的威風。那些不願同流合汙的,要麼被殺了,要麼就是被趕出川凌了。”蔣曦月氣呼呼的說。“沒錯!”歐陽崝踏入蔣小七的房間,肯定了蔣曦月的看法,看來也是已經知道了探查結果。“師父!您回來了,我和二姐也是著急,就沒去南城找您。”“無妨,我和潤之沒等到縣衙的人,倒是等到了乾州府來人,你們剛剛的推測基本都對。不過,那些被替換的衙役沒有被殺,而是被送到了乾州府,現在均在知府衙門當差。”“什麼?竟是一個好人都沒有,從上到下都爛透了!”蔣曦月覺得這乾州山清水秀的,沒想到美好的風景下藏著的都是魑魅魍魎。“那怎麼辦?難道要告到省府去?”林月娘現在只關心有沒有人能治得了這幫無法無天的人。“下午我已飛鴿傳書給此地巡撫,今夜我們將人救出,連夜出城。”歐陽崝不想帶著徒弟和徒弟的家眷和一百多縣衙衙役還有新到的乾州衙役對上,倒不是打不過,而是不想讓府城的大魚收到消息溜了,或是消滅欺上瞞下的證據。“師父,夜裡宵禁,城門我們出不去的。”“無妨,為師自有應對。”蔣小七不知道師父說的自有應對是什麼,他只覺得他要跟他的馬兒暫時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