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丸子超級瘦 作品

第187章 拐回家一個舉人

 馬蹄“噠噠噠”,把舉人拐回家。
在落日餘暉中,薛栩終於把自已兩位小恩公“阿虎”、“阿豹”送到了興和府。時間也不早了,此時大家也是飢腸轆轆。薛栩對興和府不熟,就想沿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好點的酒樓,也好請恩公吃頓好的。馬車在街道間緩行不久,便看到一家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酒樓,招牌上寫著“醉香樓”。薛栩心中一喜,讓王伯停車,想要帶著阿虎、阿豹進去。“薛公子,不用這麼破費,我們家裡早就預備了飯菜了,要是吃過飯再回家,家裡人會擔心的!”“是啊是啊,我不回去,我娘和我祖父估計會一直等的。”“啊?這樣嗎?可是不請二位吃頓飯怎麼行呢?救命之恩大過天,至少讓我有些表示才行啊!”薛栩蒼白的臉色更加白,害怕兩個小恩公下了馬車就跑個沒影兒,他能感覺到兩人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可是自已不能做忘恩的人啊。“這樣吧,要是薛公子不嫌棄,就隨我們二人回家吃個便飯吧,當然,肯定不如醉香樓的大師傅的手藝,不過倒是能快速填飽肚子,到家就開飯。”“啊?去你們家?”這,怎麼能去恩公家裡吃飯,該是他請才對啊。“別啊了,醉香樓到了飯點兒得等位子,我們都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可不能再等了,走吧走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薛栩被兩個壯實他許多的少年又塞回馬車,阿豹直接沒進車廂,坐在車轅上給王伯指路。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就嚐嚐此地獵戶家裡的吃食吧,也是增長些見識。平日裡接觸的只有讀書人,如今接觸接觸武人,也許會有別樣的風景等著自已呢。馬車又行了一刻鐘,停下,王伯想回身問問身旁的少年,是不是指錯路了,這裡哪裡是什麼獵戶之家,這街道分明比醉香樓那條街還要寬、還要乾淨氣派。“王伯,停在這幹嘛?繼續走呀!”薛栩從車窗看到馬車停在了一高門大戶的門口,以為自家車伕趕錯了路。“額,少爺,到了,那個,小恩公說到了,就是這裡!”薛栩在書童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蔣宅?”這……還不等他反應,就見兩位恩公利落地跳下馬車,還沒敲門,門房就恭敬地迎了出來。“少爺,二姑爺,你們可算回來了!廳裡已經擺了飯,您二位換個衣服直接去就成。”“好,我們還有朋友一起,讓人安置下我們朋友的馬車,還有書童和車伕,安排下去用飯。”“少爺放心,小的曉得的。”薛栩站在蔣家門前,聽了門房的話,才將目光挪向救了自已的兩人,看來“阿虎”、“阿豹”定是假名了。“薛公子,請!” “嗯。”薛栩鎮靜的不行,反正自已一個大男人不會被拐賣,這麼大的府邸,人販子應該也住不起。阿雲和王伯雖然懵,但是見自家少爺很鎮定,也就不擔心了,跟著小廝去安置馬車。薛栩跟著兩人走進宅子,壓下心中疑惑,目不轉睛,只用餘光將宅子內的佈局記在心裡。這蔣宅看起來富貴非凡,應該是商戶之家,看門楣,家中應該還有秀才。“明斐,怎麼這麼晚回來。”林月娘點了點自家兒子的額頭,也不用太大力,怕點疼了。薛栩本想控制自已非禮勿視,但是這好像是恩公的長輩?是長輩吧?或者是已經出嫁的姐姐?“哈哈,娘,出了一點點小狀況,不過我和師兄都解決了,這不,還帶了朋友回家吃飯,這位是薛栩薛公子,也是這屆鄉試的新科舉人。”也?薛栩抓到了小恩公話裡的關鍵詞。難道府上今年也有人中舉,那還真是該結交一番了。不過這位美婦人竟然是小恩公的孃親,還真是看不出來!難怪,難怪小恩公五官如此精緻了,大抵是隨了美孃親。“薛舉人,請裡面坐吧,家中也不知有客來,粗茶淡飯,還望莫要嫌棄才是。”薛栩趕忙拱手行禮,“夫人客氣了,叨擾貴府已是不該,夫人萬不可如此說。”說罷隨著眾人進入廳內。廳內依舊是分男女兩桌,中間用屏風隔開,當然,這是從李海生和董進這些天一直在府上吃飯才搬上來的。平日裡只有家中自已人的時候是不用屏風的,只有外男在的場合才會搬來屏風擋在兩桌之間用來避嫌。蔣小七和李海生兩人又向薛栩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已,“薛兄,在外面不知根底,我們師兄弟就用了化名,還望薛公子海涵。”“些許微末小事,無需掛心,不過我的名字可是真名,我就不再自報一下家門了。”李海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和自已師弟對視一眼,覺得這薛公子人不錯,至少不小心眼兒,可以一交。剛一落座,就見一個儒雅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來。蔣明斐忙介紹道:“薛兄,這是我大姐夫董進,也是今年鄉試新科舉子。”薛栩心中瞭然,看來這一家子中舉之人不是蔣家人,而是蔣家的姑爺。兩個舉人自是一番寒暄,雙方都絲毫沒有提及鄉試名次的意思。董進是覺得自已這倒數第一實在丟人,況且面前這位薛舉人他是知道的,鄉試第五名,名次僅次於他娘子的祖父蔣長壽。因著蔣長壽和蔣文清今日去了同知府,也就是蔣長青府上,和蔣家幾個同樣考取了舉人功名的族人聚會,故而男人這桌算是沒有長輩,一桌子都是同輩人,大家吃得也自在。薛栩說起城外遇險之事,董進不禁想到了當初娘子救了自已爹孃的事,聊到酣暢處也就在席上說了出來。“董兄的娘子是位女中豪傑啊,不過也對,弟弟如此出色,姐姐又會差到哪裡去?”薛栩只是隨口一說,卻是得到了董進和李海生兩人億萬分的認同,紛紛開啟誇誇模式,總之蔣家的小姐們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不知為何,薛栩這次倒是不曾感到煩悶,絲毫沒有在省府時候被各家大戶逼親的煩躁和反感。可能也是因為蔣家並沒有那個意思,也可能是董兄和李兄只是在誇自家娘子和自已未婚妻,他作為旁觀者聽著就成,不時點點頭附和一聲,沒有絲毫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