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失望賭氣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話在星銘和書心身上倒也適用。

 因私自落胎,星銘怕她沒養好,到底是找了大夫重新看,連苦藥都開了幾大包。

 一天三次,已經喝了整整二十天。

 早幾次都由鳳孃親自端著送藥,還親眼盯著書心服用,生怕她怕苦不吃,養不好身體,耽誤子嗣生養。

 書心和星銘互相嘴上不饒人,所謂矛盾還沒有消除,她也不想再生是非,便當著鳳孃的面兒,一飲而盡,然後擺出一副喪臉樣兒,代表我也生氣呢。

 後來鳳娘便不親自送了,活計交給了鄧卓。

 早先軍營里正論功行賞,楊替、鄧卓都立了功,各得了不少銀錢,但其二人未及冠,年紀不足,尚不能正式入伍,又被星銘拉進少將軍府。

 旁人都說是為了監視少夫人。

 這等閒話,書心也聽了不少,甚至連說她是一個吸食少將軍陽氣的妖精的話都一清二楚。

 不過她毫不在意。

 剛嫁進來的那一個月,她和星銘日日胡鬧,少出房門。星銘本就懶於練兵,自她入府,更是一次沒去過。直到蕭柘聖命下達,這才有所改進。

 只是兩位侍衛如此有為,整日待在少將軍府,著實屈才了。

 楊替倒也算了,他不求建功立業,在將軍府,還是軍營,或者少將軍府,都無關緊要。

 鄧卓心裡有些不快:“兵力明明不足,年齡上為何如此嚴格?將軍為了消除陛下疑心,也太謹慎了。”

 他還想著從軍立功,光耀門楣之事。

 這一天,大夫來少將軍府問診,查看書心身體狀況,連星銘都等到半晌,沒有出門。

 二人坐到堂屋裡,書心伸著細胳膊,搭到那三彩陶瓷的脈枕上,手腕冰冰涼的,不知想些什麼。

 大夫兩指搭在手腕寸口處,眼睛眯著。

 星銘嚴肅的坐在對面椅子上,死死盯著書心的動作神情,好似要捕捉她每一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