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家產

聽宣回都城,路上竟然遭遇刺殺。

 書心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自從那館驛出來後,接下來一路上,葛伯陽都騎馬在外,跟在馬車旁。

 書心忍不住,扒開馬車的簾子問他,“使君過去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嗎?”

 “如今你一個和州刺史,不掌權的虛職,他們為何要你的命!”

 他們指的自然是路上遇到的刺殺,以及背後操縱之人。

 但葛伯陽聽見這麼說,瞬間哈哈大笑。

 “夫人仍如初見時純真。”

 書心板著臉瞪他。

 想到初見時,她還不懂各地軍職官員的關係,竟然請他從元臺鎮發兵馳援曄城。

 這等無知往事,不提也罷。

 笑她純真,又何嘗不是嘲我犯傻?

 書心自然不願,怒目而視,表達不滿。

 但葛伯陽無比坦然,仍大搖大擺騎在馬背上,偶爾略微一牽韁繩,指揮胯下的馬挨著馬車,探頭悄悄的說上一句:“不是仇人。”

 不是仇人?

 書心想不明白。

 無仇無怨,何必性命相要?

 還未等細問,他手摸了摸下巴新長出的鬍子,“是政敵呢。”

 然後便眯著眼睛看她:“有人不想我好過呢。”

 一說政敵,書心的思路可有千萬條了。

 首先便是在其位不謀其政,被檢舉……

 “是蕭……”

 剛要說出口,葛伯陽卻搖了搖頭。

 “不是你想的那個。”

 “不是他還能是誰?”

 書心眼裡,蕭柘一直是個虛偽之人,又要仁慈之名,又眼裡容不下沙子。

 如此卑劣手段,背後行刺,符合他的作風!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葛伯陽慢悠悠和講起他生父家的私事:

 “曾和你提過,我自小跟著養父母長大,父母各自成親,平時沒有往來。而母親另育一子一女,父親育有兩子數女,除我之外,他的長子為妾室所出,孃家兄弟都很了不得,和生父關係匪淺。次子系正妻所出,據說二子智謀相當,都有可能繼承家業。”

 貿然提起家事,書心始料未及。